將她狠狠打回了原形——那些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錯覺。
池笙猛地抬手關掉花灑,水流聲戛然而止,洗手間裡的霧氣愈發濃重,模糊了鏡麵。
她走上前,伸手擦了擦鏡子上的水汽,看著鏡中眼眶微紅的自己,忽然下定了決心。
剛才猶豫要不要接的綜藝,現在看來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離開這裡一段時間,或許能讓她冷靜下來,也能讓她徹底明白,不該對這段婚姻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奢望。
池笙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濕漉漉的頭發滴著水,她刻意避開手機,徑直走到書桌前拿起畫板。
指尖握著畫筆,在畫紙上勾勒出遠山的輪廓,可腦海裡卻總不受控製地閃過那張合照。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專注於筆尖,一筆一畫地描摹著光影,試圖用畫筆驅散心頭的煩悶。
可畫著畫著,眼眶卻越來越澀,視線漸漸模糊。
池笙停下筆,放下畫板,轉身躺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蒙住頭。
黑暗中,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滑落,浸濕了枕巾。
她心裡清楚,自己不是因為那張照片難過,而是因為傅景驍——這個男人,明明對她疏離冷淡,卻總能輕易牽動她的情緒,讓她在患得患失中備受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池笙在疲憊中昏昏睡去。
另一邊,傅景驍驅車回到京聖彆墅時,已是深夜。
客廳裡一片漆黑,隻有玄關處的感應燈亮著微弱的光。
他換下皮鞋,輕手輕腳走進主臥,卻發現床上空蕩蕩的,沒有絲毫有人睡過的痕跡。
“還沒回來?”他眉頭微蹙。
轉身走出主臥,沿著走廊逐一查看,最後在客房門口停下——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傅景驍輕輕推開門,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池笙蜷縮在床上,眉頭微蹙,像是在做什麼不安穩的夢。
他站在床邊看了片刻,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她怎麼會在客房睡?
他沒有叫醒她,沉默地關上門,轉身回了主臥。
偌大的房間裡,隻有他一人的身影,顯得格外空曠。
第二天,池笙醒來時,窗外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房間,一看時間,竟已快到中午。
她昨晚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才睡著,朦朧中似乎聽到過主臥方向傳來動靜,卻又不確定傅景驍是否回來過。
“恐怕是和溫晚晴吃飯聊到很晚吧。”
她低聲自語,心裡泛起一絲失落。走到洗手間,看著鏡中自己微微紅腫的眼睛,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晚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