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天前從境外入境,先去了海市,在那邊停留了不到十二個小時,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我們的人跟到港口就斷了線索,懷疑他可能換了身份,或者通過其他渠道離開了。”
“嗯?”傅景驍隻發出一個單音節,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他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輕響,在這安靜的書房裡格外清晰。
片刻後,他沒再多問,隻淡淡道了句“繼續查”,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手機被隨意放在桌麵上,屏幕暗下去的瞬間,傅景驍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指尖揉了揉眉心。
“煞魂……”他低聲嗤笑一聲,那笑聲裡滿是冷意,帶著幾分不屑,又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凝重。
丹尼斯是“煞魂”組織裡的創始人,這次突然入境,又行蹤詭秘,絕不會隻是簡單的過境——看來,有些事,該提前做準備了。
他靜坐了片刻,才緩緩睜開眼,眼底的冷意漸漸褪去,重新染上幾分溫和。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的袖口,確認自己臉上沒有絲毫異樣,才轉身走出書房,輕手輕腳地朝著臥室走去。
推開門,暖黃的燈光瞬間包裹了他。
傅景驍抬眼望去,隻見池笙盤腿坐在床上,背對著他,手裡捧著平板,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似乎正畫得專注。
床上還散落著幾個毛絨玩偶,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一切都顯得格外溫馨。
“還在畫?”傅景驍放輕腳步走近,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池笙聽到他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頓,隨即轉過身。
臉上還帶著幾分未散的專注,笑著點了點頭:“快了快了,就差一點點細節,畫完這個場景就好。”
傅景驍在床邊坐下,目光落在她的平板屏幕上,雖然隻看到一角,卻能隱約瞥見畫裡有個身形挺拔的男生,眉眼間似乎有些熟悉。
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池笙,你到底在畫什麼?最近看你一有空就抱著平板畫。”
被他這麼一問,池笙的臉頰瞬間紅了,像是被抓包了秘密的小孩,連忙把平板往身後藏了藏。
眼神有些閃躲,聲音也變得支支吾吾:“沒……沒什麼呀,就是隨便畫畫,畫著玩的。”
傅景驍看著她這副害羞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他微微俯身,湊近她,語氣帶著幾分故意的調侃:“連我也不能說?我還以為我們現在什麼秘密都能分享了。”
池笙咬了咬唇,看著他眼底的溫柔,心裡又甜又慌——畫裡的秘密怎麼能告訴他呢?
那可是藏了她十年暗戀的心事啊。她隻好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不行……現在還不能說,等以後……以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傅景驍看著她眼底的認真,也沒再追問。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指尖的溫度讓池笙的臉更紅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行,那我就等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不著急,你慢慢畫,彆累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