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此刻已是人聲鼎沸。
秦薇站在最前麵,穿著一身看似素雅實則價值不菲的套裝,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悲憤和擔憂。
她身邊圍著幾個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以及幾個神情激動、哭天搶地的男女顯然是被人煽動或收買的“家屬”)。
“蘇林晚!你給我出來!”
秦薇拿著一個便攜擴音器,聲音帶著哭腔,演技十足,
“看看你們歸元堂做的好事!
什麼靈醫?
根本就是招災引禍的邪術!
我可憐的表姨父指張伯)就是被你的邪術害得神誌不清,現在連漁村的無辜孩子都遭了殃!
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關閉歸元堂,接受調查!”
她的話極具煽動性,立刻引來“家屬”的附和哭喊和記者的追問。
閃光燈對著蘇林晚辦公室的方向瘋狂閃爍。
就在這混亂達到頂點時,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慕斯年牽著蘇林晚的手,從容不迫地走了出來。
他沒有看那些嘈雜的人群,目光如冰錐般直接鎖定在秦薇身上。
強大的氣場瞬間讓整個大廳為之一靜。
蘇林晚穿著歸元堂標誌性的月白醫師袍,身姿挺拔,麵容沉靜,眼神清澈而銳利,仿佛沒受到絲毫輿論的影響。
她甚至沒有鬆開慕斯年的手,兩人並肩而立,宛如不可分割的整體。
這一幕落在秦薇眼裡,更是刺激得她幾近發狂。
“交代?”
慕斯年開口了,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所有嘈雜,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冰冷和諷刺,
“秦薇,誰給你的膽子,來我慕家的地盤,汙蔑我慕斯年的妻子?”
“汙蔑?”
秦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道,
“那麼多孩子躺在醫院裡,證據確鑿!
就是她蘇林晚……”
“閉嘴!”
慕斯年厲聲打斷,那聲音如同實質的鞭子,抽得秦薇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臉色發白。
他上前一步,將蘇林晚完全護在身後,目光掃過在場的記者和“家屬”,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你們要證據?好,我就給你們證據!”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
大廳一側的巨大電子屏幕瞬間亮起。
首先播放的是一段高清監控錄像,清晰地顯示在張伯被蘇林晚成功治愈出院後,
第二天深夜,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經過技術處理,但身形輪廓與秦薇極其相似)出現在鎖龍潭漁村的取水口附近,往水源中傾倒不明液體!
緊接著,畫麵切換,是慕斯年手下風水勘察組,在漁村水源和患病孩童家中隱蔽角落發現的、刻畫著詭異符文的黑色骨片!
以及權威檢測機構出具的、在這些骨片上檢測出的、與患病孩童體內提取到的陰寒毒素成分高度一致的報告!
最後,畫麵定格在一份銀行流水記錄上,清晰地顯示在事發前幾天,秦薇的一個秘密賬戶向一個臭名昭著的東南亞邪術師組織支付了一筆巨款!
鐵證如山!
大廳內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還哭天搶地的“家屬”們目瞪口呆,眼神閃爍。
記者們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鏡頭瘋狂地對準了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搖搖欲墜的秦薇!
“不……這不可能!
是假的!是你們偽造的!”
秦薇失態地尖叫起來,指著慕斯年,
“是你!慕斯年!
為了包庇這個女人,你竟然偽造證據陷害我!”
“陷害?”
蘇林晚從慕斯年身後走出一步,聲音清亮而充滿力量,帶著靈醫特有的、安撫人心的氣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直視著秦薇,眼神中沒有憤怒,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悲憫和冷然:
“秦薇,你為了自己可笑的嫉恨,勾結邪師,將陰邪之物投入水源,毒害無辜孩童,嫁禍於我,意圖毀掉歸元堂和我辛苦建立的一切。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她抬起手,掌心懸針紋在眾人注視下亮起柔和卻不容忽視的金光:
“你說我是邪術?
那我現在就用這‘邪術’,去救那些被你害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