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濡雙怔了神,好半晌才順過裴青序話裡的意思。
“阿序,你是......是在怪媽害你跟聽芙離了婚?”
不是怪她當初不阻止這門婚姻?
不對啊......
她派到禦景灣的人不是說阿序沒跟江聽芙同過房嗎?每天床單都是乾乾淨淨的......
離婚到現在將近半年,這半年裡,裴青序自打簽了離婚協議書後就再也沒見過江聽芙,直到如今江氏破產......
怪嗎?
事已至此。
他又能怪誰呢?
怪他媽從中作梗?怪江聽芙年紀輕沉不住氣?
但歸根到底,隻能怪他這個做丈夫的不儘職。
本來就是憑長輩一句口頭諾言訂下的親事,江聽芙還年輕,從小就是肆意生長的嬌花,與他不是一類人,跳脫的性子在沉悶的裴家也格格不入。
裴青序從不做強人所難的事。
江聽芙選擇離開,他便大大方方放手。
沒什麼好怪的。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裴青序緩緩呼了口氣,斂下眉眼,恢複往日清冷淡漠的姿態。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針,本是打算在老宅吃了晚飯再走的。
現在忽然改了心意。
見他起身,安濡雙忙問:“阿序,你......你要走了嗎?”
裴青序淡淡“嗯”了一聲:“公司有事,奶奶那邊您幫我說一聲。。”
一聽“公司”二字,安濡雙又想起件要緊事。
她試探著開口:“對了阿序,媽聽說你想讓江聽芙去鼎州工作,是真的嗎?”
離都離了。
難不成還想複婚?
修長如玉的指節扣上西服扣子,裴青序冷了神情,語氣涼得刺骨:“媽,如果您再派人去打探我的事,那這些人,都彆想留了。”
鼎州的大權這幾年逐漸從裴父手中交接到裴青序手上。
要處理這些人輕而易舉。
“阿序,你......”
安濡雙無可辯駁。
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絲毫不留情麵,撂下話便走。
安濡雙敗陣似的落寞,盯著門口看了半晌,眼看著人離去。
突然,兩道鬼鬼祟祟的聲音從門角傳來。
“老夫人,出來吧,少爺走了......”
“這孩子,怎麼越大越像他爺爺,擱門外聽著聲兒我就不敢進去......”
“老夫人說笑了,少爺是最敬重您的。”
“我還沒老年癡呆呢,這小子除了娶芙芙那會聽過我的話,平時哪裡會聽?悶得跟葫蘆似的,有漂亮老婆知道吱聲了,晚了......”
安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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