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聽芙?!”
不知是誰率先念出這個名字。
江聽芙站在裴青序身側,一身黑絲絨小短裙,長發挽至耳後,露出修長纖細、沒有首飾裝飾的脖頸。
整個人白得發光,像隻高貴的白天鵝。
而最引人矚目的……
是她被裴青序牽著的那隻手。
不是離婚了嗎?不是不和嗎?這是怎麼回事?
裴青序剛才砰地一下衝出去不會就是為了去接江聽芙吧?
見鬼了。
歡快的氣氛古怪地寧靜,賀霄跟個大喇叭似的突然喊:“聽芙妹妹來啦?快過來坐,就等著你來一塊切蛋糕了。”
左珩攬著年向曦上前:“是啊,聽芙妹妹沒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少了把祛男鬼的桃木劍。
得江聽芙來把這陰氣散一散。
江聽芙頂著一眾目光,對著左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左珩哥生日快樂,臨時來得急,改天我再把生日禮物補上。”
光奔著季欣意答應的那五十萬現金。
什麼也沒想就來了。
現下站在這江聽芙才覺得有些後悔,尤其是還有個抓著她不放的男人。
見她不大自在,年向曦主動上前拉住她另一隻手:“還補什麼禮物呀,他奔三的年紀過生日就圖個熱鬨,走,你跟我一塊坐,讓他們男人一邊玩兒去……”
“嗯。”江聽芙甜甜地應她。
年向曦像個知心大姐姐。
以前裴青序帶著她來這種場合,年向曦都很照顧她。
二人往前走了兩步,江聽芙忽然停下,年向曦也跟著停下回頭看。
“裴總……”江聽芙拽了拽被抓得緊緊的手,回頭假笑,“讓賀霄哥和莫霆哥扶一下您吧,我已經把您扶到包廂門口了,可以鬆手了。”
賀霄猛地看向裴青序,咂舌。
好家夥,原來用的是這種狐媚子手段。
喝兩滴馬尿就裝上了。
賀霄和萬莫霆對視了一眼,上前,還沒靠近,就被裴青序冷冷一掃。
“滾遠點。”
賀霄擼了擼袖子,氣毛了。
連話都不想跟他說,轉頭對著江聽芙:“妹妹,他大半年沒碰過酒了,一喝就……”。
賀霄用手指點了點腦門。
他繼續說:“反正都扶到門口了,就麻煩妹妹你再把他扶去坐著吧,不然等下我怕我忍不住跟他打起來。”
年向曦捂著嘴笑,懂事地鬆了江聽芙的手。
包廂很大,響著音樂聲,一旁看戲似的眾人聽得雲裡霧裡,更摸不著頭腦了。
“我怎麼看不懂了,敢情不是舊情複燃?是裴總借著酒勁刁難江聽芙?”
“刁難?那裴總剛剛不是衝出去接她嗎?”
“不是說喝多了嗎?萬一是急著上廁所呢……”
“拉檔裡了也沒這麼急吧……”
說到底,在場大部分人是不大相信兩人會有什麼舊情複燃的事。
京市都知道裴江兩家是長輩指婚,先前裴青序和江聽芙都沒交集,更彆提離婚後還鬨得滿城風雨。
舊情複燃也得先有情啊。
要真能舊情複燃,那為什麼江氏破產時,裴家連拉都沒拉一把?
這便是實打實地不合。
“話說是誰把江聽芙叫來的,我聽她這話,好像是臨時才知道的吧?”
不知是誰問了這麼一嘴,八卦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禾圓圓身上:“禾圓圓,你之前跟江聽芙走得近,不會是你叫來的吧?”
禾圓圓緊盯著那邊兩人的身影,聞言才慌亂回神,連忙撇清關係:“我有跟聽芙提過,但她當時說她不會來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又來了……”
禾圓圓也是和眾人一樣疑惑的神情。
見她不像做假,剛才發話的趙琴才從她身上收回目光,轉而投向江聽芙:“那你跟她怎麼說的?”
她的語氣有些高高在上,擺明了不大看得起禾圓圓。
禾圓圓抿了抿唇,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我說是左少生日,大家都在,還有……裴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