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一天。
早上八點。
江聽芙被溫舒叫起來洗漱吃早飯。
“芙芙，青序在外麵等著你呢，吃完就出發。”溫舒隔著被子拍了拍她拱起的屁股。
聽到她口中的名字，江聽芙耷拉著眼皮抬頭：“他怎麼來了？”
溫舒眯了眯眼，語氣莫名：“人家就在樓下住的，我能不叫上來吃早餐嗎？”
“……”
江玉山最近出去找了個工作，大概是節假日也忙，一大早吃了早餐就出去了。
江聽芙洗漱完出去的時候，客廳裡就坐著江老爺子和裴青序。
老爺子依舊抱著個平板，在看股市。
江聽芙從爺爺的滿麵紅光中，看見了掩不住的喜悅。
她走過去依偎在老爺子身側：“爺爺，炒股賺了錢要給我，不能給哥哥喲。”
江老爺子喜笑顏開：“給，爺爺的都是芙芙的。”
裴青序在一旁看著她粘人的動作，雙眼發熱。
“爺爺彆看了，跟我吃早餐嘛。”
“好好好，吃早餐、吃早餐……”
餐桌上。
氣氛還算融洽。
溫舒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去露營地的事，心裡難免不放心，裴青序一一答她，無論問到什麼，都是做足了準備的模樣。
倒是江老爺子聽了會，語氣不善地哼笑幾聲。
裴青序微笑著抬頭，對上了江老爺子一雙鋒利滄桑的眼睛。
“裴家小子，你一直跟我們江家都來往這麼頻繁的嗎？跟芙芙離了婚也是？”
離婚這個話題忽然拿到明麵上來說。
溫舒和江聽芙都愣了下，動作一致地看了眼老爺子，又看向裴青序。
後者倒是姿態從容，連臉上的笑意都沒減半分：“爺爺把我當成一家人就不覺得頻繁了，平時有什麼需要用到我的地方，爺爺儘管開口。”
老爺子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倒也不客氣：“一家人就算了，我們江家暫時沒有招贅婿的打算。”
江聽芙喝著豆漿，差點一口噴出去。
裴青序一臉寵溺去輕拍她的背：“慢些喝，又不是小孩子了。”
拍著，又去拿桌上的抽紙給她擦了擦嘴邊。
溫舒滿臉僵硬的笑，給老爺子倒了半杯豆漿：“爸，你也嘗嘗這個豆漿，芙芙說可香了。”
老爺子還算給兒媳婦麵子，不再說話了。
一頓早飯吃得快，江聽芙迫不及待扯著裴青序的袖子要出門。
裴青序一手拉著行李箱，箱子上還放著個大包，另一隻手提著隻粉色包包，全是江聽芙的東西。
走到玄關。
裴青序索性將包包背在肩上，等她穿好鞋子，又蹲下去給她係鞋帶。
江聽芙站著不動，一副被伺候慣了的模樣，看著手機裡九點零二分的時間。
“我們都遲到兩分鐘了……”
“不急，”係完鞋帶，裴青序空的那隻手牽住她，回頭，“爺爺，溫姨，我們出發了。”
溫舒笑眯眯擺了擺手：“好，一路順風。”
江老爺子：“芙芙，記得多拍些照片回來給爺爺看。”
“知道啦爺爺，媽媽再見。”
電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車場。
二十歲出頭，正是愛玩的年紀，走路都忍不住蹦兩下。
江聽芙穿得休閒，一件針織斜肩上衣，下身是一條短款牛仔褲，腳上穿著小白鞋，青春洋溢。
出門前裴青序左看右看，想叫她換條褲子，以免腿受涼。
結果話剛說完，江聽芙就不樂意了，直言這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