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芙嘴巴被親腫了。
下午回季氏的時候,季欣意一來就把包包甩在她工位上。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紅腫的嘴唇看。
江聽芙被她越看越心虛,不動聲色地捂住嘴巴:“你扣我一天工資吧。”
怎麼說也是她理虧。
季欣意一聲冷笑:“彆捂了,生怕彆人不知道你親了一晚上的嘴嗎?”
江聽芙幾乎要跳起來捂她:“你說什麼呢?!”
這是能說的嗎?
季欣意不乾了,怒道:“你敢做為什麼不敢讓人說?你彆以為我不知道。”
江聽芙不懂她莫名其妙氣什麼:“你知道什麼?”
季欣意:“我今天早上親自去你家找你了,你猜怎麼著?你媽媽說你昨天晚上鬨著她煮了碗麵,端去樓下就再也沒上來過。”
虧她一早上都在擔驚受怕。
生怕江聽芙這塊香餑餑又被誰擄走了。
原來是江聽芙的親親前夫哥啊,就住在樓下呢,好近的呢。
“……”
江聽芙徹底沒話說了。
裝啞巴不吱聲。
季欣意恨鐵不成鋼:“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讓你若即若離,你這是做什麼?區區男色你都抵抗不了?江聽芙,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她氣憤得不行。
說完,轉身回了辦公室。
江聽芙有時候覺得自己這輩子是來給上輩子還債的。
上班哄季欣意。
下班哄裴青序。
一個讓她抵擋男色。
一個想方設法用男色來勾引她。
而她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
蒼天,大地,她江氏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
這樣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過了。
-
十月底。
江聽芙陪裴青序去醫院拆了線。
傷口表麵形成一條血紅色的痕,拆線後留下兩排線眼。
回去還得繼續上藥,等傷口完全愈合後用祛疤膏,不能碰水,激烈運動也不能,以免傷口裂開……
兩人都是下班後才去的醫院拆線。
回到華庭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江聽芙路上打包了一份酸辣粉和老式炸雞,進門也顧不上吃,放下東西就去撩他的衣服。
傷口不長,不像蜈蚣。
但像毛毛蟲。
“芙芙彆看了,”裴青序拉下衣服,捧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親。
江聽芙一想到那道疤就覺得心裡刺撓:“醜!”
裴青序頓默:“我會好好塗祛疤膏的。”
江聽芙不悅地瞪了他半晌,轉身走去餐桌。
酸辣粉要坨了。
裴青序跟著她過去,坐在那顯然有點多餘,桌上沒一樣東西是他能吃的,江聽芙壓根沒想著給他買。
江聽芙被他盯得發毛:“你看我做什麼?”
裴青序眼神示意:“我一會可以吃芙芙剩的嗎?”
這麼多,她肯定吃不完。
“裴大少爺,”江聽芙嗦了口粉,“你該回家了,回家就有飯吃了。”
他自己悄悄出院,裴家人壓根不知道。
第二天去醫院送飯的時候差點沒把裴老太太嚇出心臟病。
這些天他一直住在華庭,壓根沒回去過,老太太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到江聽芙手裡了。
裴青序隻當沒聽見:“這就是我的家,芙芙在哪我在哪。”
“愛回不回,懶得管你家這些破事。”江聽芙沒心思聽他油嘴滑舌,一口酸辣粉一口炸雞,吃得找不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