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芙的好酒品隻維持到裴青序把她抱上車。
車裡有暖氣,她覺得熱,把身上的外套一把甩開,還要解裡頭薄衫的扣子。
薄衫是套頭的,扣子隻有三顆,全都被她硬生生拽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大片雪白……
裴青序兩眼一閉,邊哄她邊啟動車子:“這樣就行了,芙芙乖乖睡會兒,一會到家了我抱。”
“行。”她應得極快。
裴青序還沒來得及在心裡感慨她的懂事,下一秒瞥見她的動作,瞳孔驟然震縮。
隻見她雙手捏著衣擺,往上一抬,直接把衣服給脫了。
領口卡住她的頭,明晃晃的細腰和黑色胸衣下包裹的一覽無遺。
裴青序差點想給她跪下。
血氣翻湧著,他一眼也不敢多看,連忙解救她,將衣服拉回去,怕她又脫,索性還拿外套袖子在腰上打了個結。
江聽芙不樂意了:“我不穿這個……”
裴青序攥著她亂動的手,安撫地親:“乖乖,是不是熱?那我把空調調低一點,不用脫。”
江聽芙搖頭,水盈盈的眸子嬌氣地望他:“我不穿這個睡覺,不舒服。”
她睡覺從來隻穿睡衣睡裙,而且全是真絲輕薄的。
裴青序沒法子,隻能先穩住她:“可是這裡沒有芙芙的睡衣,要回家才能換,先忍一忍好不好?”
江聽芙臉一皺,像是難受得想哭。
裴青序瞧得心軟,一口一個“寶寶、祖宗”地哄她,親她的唇。
哄了好半晌,大概是醉意也上來了,江聽芙抽抽搭搭的,終於在座椅上睡著了。
唇瓣被親得通紅,臉蛋也紅,像被欺負狠了似的。
可哪有人舍得欺負她。
疼都疼不及。
裴青序擦掉她眼角的濕潤,手打方向盤,開車回家。
車一路上都行駛得很穩。
到了車庫,裴青序從副駕駛上把她抱下來,本想著人就這麼乖乖地睡到明天就好了。
沒想到一進門她就醒了。
江聽芙不清醒地環視一圈,皺起眉頭有些苦惱:“這個是我的家嗎?”
像,又不像。
“寶寶,”裴青序拎著從門外拿進來的袋子,抱著她去倒水,“當然是你的家。”
杯中倒入溫水,袋子裡是一罐蜂蜜。
裴青序一手抱人一手開罐子,挖了一勺蜂蜜放水裡攪拌,清甜的蜂蜜味頓時在空氣裡散開。
他端著蜂蜜水往臥室裡走。
江聽芙嗅著鼻子朝他伸手:“好喝的嗎?給我,謝謝你。”
謝謝都說出來了,哪有拒絕人的道理。
裴青序勾著唇把水杯遞她手裡:“拿穩哦,要喝完。”
江聽芙沒搭理他。
小小嘗了一口,甜滋滋的味兒在嘴裡化開才肯對他笑:“好喝,我會喝完的。”
她還真就乖乖喝了起來。
仰著頭一口悶,喝完還把杯子還給他,然後靠在他懷裡看他窸窸窣窣的動作。
酒品是真的好。
隻要把她伺候舒服了就行,不哭不鬨。
至於剛剛爬樹的行為,裴青序隻當她是被帶壞了。
他從衣帽間裡取出一套睡裙,剛塞進女孩手裡,睡裙就被扔到了地上。
“……”裴青序沉默一瞬,試圖理解她,“怎麼了?不喜歡這個顏色?”
江聽芙雙頰鼓著氣瞪他,凶巴巴的:“這不是我的衣服,你這怎麼會有彆人的衣服?還給我拿,臟死了。”
裴青序頓了頓,突然壓不住笑:“沒有彆人的衣服,這就是芙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