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安打開了第二份病曆。
患者同樣叫王鐵,三十八歲,但日期卻早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也就是說,王鐵這位患者,在急診科做手術前的一個星期,還在省醫院住過院。!
蘇懷安繼續翻看。
住院記錄中,患者的情況越來越差。
出院前一天。
還有一張免責記錄,上麵寫著患者王鐵家屬拒絕手術,辦理出院,最後的出院記錄上,患者已經陷入昏迷,非常嚴重了。
“韓叔叔,這是同一個人!”
蘇懷安深吸了一口氣。
“沒錯!”
韓國梁點點頭,隨即道:“你叫我留意孫友明五年前的手術事故,我特意找到了當年事故一個月內的所有病曆,從中挑出了這兩份!”
“患者第一次住院,已經拒絕手術,並且陷入昏迷,但一個星期後卻再次入院,並且同意了做手術,事故病曆中,並未提到前麵住過院,這本來就蹊蹺,更蹊蹺的是,你看看主管醫生!”
韓國梁沉聲道。
蘇懷安再次翻開,看著下麵的簽字,蘇懷安臉色一冷,馮勝利,主管醫生是馮勝利,第一次入院是馮勝利親自管的病人。
“韓叔叔,你審問一下馮勝利!”
蘇懷安道。
“我已經安排了李國新去審問馮勝利,馮勝利現在死刑是必然的,孫友明是他的老師,他應該不會隱瞞當年的事!”
韓國梁道。
“謝謝!”
蘇懷安將兩份病曆遞給了韓國梁,韓國梁收起來,這兩份病曆,很可能是五年前孫友明事故逆轉的證據,不能弄丟了。
“這事我沒和孫友明說,要不要說,你自己看著辦,要是有問題的話,那問題就在馮勝利的身上,不是孫友明出了事他才背叛了孫友明,而是他在出事前,他就勾結了左向塘和李建工!”
“對於孫友明當年在省醫院的事,我也仔細查了,他是省醫院唯一一個可以掌管兩個科室的副教授,並且是省醫院的副院長,最有希望評為教授!”
“我估計,是有些人感受到了威脅,所以才算計了他!”
韓國梁道。
“真要是如此的話,這一筆賬,一定要算!”
蘇懷安沉聲道。
“懷安,我知道你的能力,但你現在的地位直逼李建工,此人可不是善茬,左向塘的調查也差不多要結束了,他肯定還會繼續回來!”
“現在的你,就是五年前的孫友明,甚至還要更鋒芒畢露!”
韓國梁道。
“我知道韓叔叔的意思!”
蘇懷安深吸了一口氣,有時候,暗箭未必是最可怕的,看到的箭還要撞上去,這才是最可怕的,當年的孫友明就是如此。
“有什麼事,聯係我!”
韓國梁笑了笑。
“好!”
蘇懷安笑了笑。
片刻,韓國梁離開了,看著韓國梁離開,蘇懷安心中有些沉重,利益和權力,不應該在醫院這個地方角逐。
“等安排了省先心病研究中心,我就去看大哥!”
深吸一口氣,蘇懷安進入了省先心病研究中心的醫生辦公室。
省醫院,院長辦公室。
“丁副省長,你怎麼能讓蘇懷安接管省先心病研究中心?還享廳級待遇,還有孫友明,五年前,我和左向塘好不容易逼走他,他現在又回來了!”
剛進入辦公室,李建工關門,有些迫不及待地問丁山河。
“漠河先心小組臨床手術成功,韓國梁功勞太大,他遲早成為一把手,現在他申請代廳長職務,上麵全票通過,我還能怎麼壓?”
丁山河沉聲道。
“丁副省長,難道連你也壓不住他?”
李建工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