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不慌不忙,腳下步法變幻,手中凡槍如同有了生命,時而如靈蛇吐信,專攻秦嶽防禦薄弱的關節;時而如磐石壓路,以力卸力,化解秦嶽的蠻橫攻擊。
他將在藏道山試煉中悟得的“地脈”之力融入步法,每一步都踏在玄鐵台的節點上,借力打力,身形愈發靈動。
槍意也在不斷調整,從最初的淩厲,漸漸變得柔韌,如同水流般,總能在秦嶽的拳腳縫隙中找到破綻。
“砰砰砰!”
台上響聲不斷,秦嶽的拳腳一次次落在空處,或是被蕭塵用凡槍巧妙地擋開,而蕭塵的槍尖,則不斷在秦嶽身上留下一道道白痕,雖然未能重創,卻讓秦嶽的動作越來越遲滯——那些白痕處,正不斷滲透著蕭塵的槍意,侵蝕著他的金身。
台下的修士們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本以為這會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要麼是秦嶽的金身碾壓蕭塵,要麼是蕭塵的寶槍破開金身。可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幅景象——
一個半步大乘的金身強者,竟被一個煉虛後期用一杆凡槍,逼得狼狽不堪!
“這……這槍法也太神了吧?”
“用凡槍都能做到這一步,要是他用自己的寶槍,秦嶽怕是早就輸了!”
“他不是在比武,他是在……練兵?用秦嶽的金身練兵?”
人群中,淩辰站在最前方,看著台上從容不迫的蕭塵,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他終於明白,蕭塵的強大,從來不是因為境界或法寶,而是他對槍道那份純粹的理解與掌控。
生死台上,秦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金身正在被那杆凡槍一點點瓦解,而對方的氣息,卻越來越沉穩,槍意也越來越凝練。
“我不信!”秦嶽發出一聲怒吼,全身紫金光芒大盛,竟燃燒精血,催發到了半步大乘的極致,雙拳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朝著蕭塵砸去!
這一擊,他賭上了所有!
蕭塵看著撲麵而來的拳影,眼神終於變得銳利起來。
磨練夠了。
該結束了。
他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凡槍突然爆發出淡淡的光芒——那不是法器的靈光,而是純粹的槍意凝聚!
“燎原槍經——無槍!”
這一槍,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槍尖仿佛化作了虛無,卻帶著一種無堅不摧的意境,無視了秦嶽的拳風,無視了他的金身,直刺他的眉心!
秦嶽瞳孔驟縮,他想躲,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槍意鎖定,根本動彈不得!
他終於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蕭塵不用寶槍,不是自大,而是……
他本身,就是最強的槍!
“噗嗤!”
凡槍的槍尖,如同切豆腐般,刺穿了秦嶽的眉心。
紫金光芒瞬間黯淡,秦嶽的身體僵在原地,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緩緩倒下。
生死台上,隻剩下蕭塵一人,拄著那杆染血的凡槍,槍尖的血珠緩緩滴落,砸在玄鐵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台下,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許久,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與驚歎。
“贏了!蕭塵贏了!”
“煉虛後期,用凡槍,斬殺半步大乘!”
“南域蕭塵……從今往後,中域無人不知!”
蕭塵沒有理會台下的喧囂,隻是收起凡槍,對著公證長老微微頷首,轉身走下生死台。
陽光灑在他身上,青衫染血,卻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挺拔。
這一戰,不僅是為了勝負,更是為了他自己的道。
他證明了,真正的強大,從不依賴外物。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槍之所指,便是道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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