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來自不同小世界的天才湧入，個個在本土世界號稱“百年一遇”“千年不世出”，可到了玄穹，能真正嶄露頭角的不足萬分之一。這裡的競爭，殘酷到能碾碎任何驕傲。
“該怎麼立足？”蕭塵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勢力標記，陷入沉思。
第一個念頭是“加入勢力”。玄穹界域的大宗門掌握著最完整的修煉資源、最頂尖的功法傳承，加入其中，無疑能少走許多彎路。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蕭塵否決了。
他想起了師尊林舟。那位能彈指滅域主、揮手布大陣的存在，從未束縛過他們的腳步。
若是為了資源加入其他勢力，受條條框框約束，豈不是辜負了這份自由？更何況，以師尊的實力，玄穹界域的任何勢力，又有什麼資格讓他屈居人下？
“不加入任何勢力。”蕭塵低聲道，眼神堅定。
第二個選擇，是做“散修”。
散修無拘無束，不用看任何人臉色，走到哪修煉到哪，遇到機緣全憑本事。
但玉簡上也明明白白寫著——散修是玄穹界域最危險的職業。沒有勢力庇護，被搶寶物、遭人暗算都是常事，死了都沒人收屍。
多少小世界的天才，剛到玄穹想做“自由修士”，轉頭就成了彆人的“踏腳石”。
“危險就危險些。”蕭塵握緊了鏽鐵槍，槍杆傳來熟悉的涼意，“總好過被人管著。”
他抬頭望向港口外的星海，那裡有無數星辰閃爍，每一顆星辰都代表著一處地域、一處機緣，也可能是一處險地。
“大師兄，咱們去哪？”石頭扛著玄鐵鎧甲，看著來往的修士，躍躍欲試，“要不找個地方先打一架？看看玄穹的修士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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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塵看著地圖上標記的“混亂星帶”——那是玄穹界域邊緣的三不管地帶，散修雲集，機緣與危險並存，正好適合他們這種初來乍到、不想受約束的人。
“去混亂星帶。”蕭塵指了指地圖上的位置，“先找個地方落腳，熟悉一下玄穹的規矩。”
石頭咧嘴一笑：“好！聽大師兄的！”
兩人不再猶豫，隨著人流走出玄穹港。港口外的廣場上，停著許多前往各地的飛舟，吆喝聲、競價聲此起彼伏，一派繁華又混亂的景象。
蕭塵攔下一艘前往混亂星帶的中型飛舟，船主是個獨眼修士，見他們隻有兩人，又都是生麵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報了個遠超市價的價格。
蕭塵沒還價，直接遞過靈石。
獨眼修士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兩個“小世界來的”如此爽快，接過靈石時多看了蕭塵兩眼——這青衫修士雖年輕，眼神卻沉得像潭水，不像是好惹的樣子。
“兩位客官，上船吧，半個時辰後出發。”
蕭塵和石頭踏上飛舟，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飛舟緩緩升空，朝著星海深處駛去，玄穹港的繁華漸漸縮小，最終化作一顆光點。
蕭塵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星辰，指尖在槍杆上輕輕敲擊。
加入勢力？不自由。
做散修？有風險。
但他不怕。
修行路上，本就沒有絕對安全的路。與其在彆人的羽翼下苟活，不如自己闖一條血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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