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腐儒還是不肯認輸,轉頭說起了坑殺術士之事!
陛下,若您僅憑隻言片語,坑殺四百六十餘儒生方士,此舉與桀紂何異?
其餘腐儒紛紛附和!
李承乾,走到那名儒生麵前,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放肆!”
一巴掌給他都扇懵逼了,他沒想到像來仁德的公子會在大殿之上動武?
李承乾,不等他回過神來轉頭走到大殿中央,對著文武百官說道:
諸位可知,這些方士以長生藥惑君,實則暗地誹謗父皇所立新政,企圖恢複周禮分封諸侯,這與勾結六國餘孽有何不同?
“李斯本公子問你,勾結六國餘孽,誹謗新政,按照秦律當處置何罪?”
李斯:“回公子,按照秦法應當處於族刑!”
腐儒鮑白令之又辯道:公子此言差矣!”
“聖人曰,有教無類,儒生們不過是議論朝政,陛下當廣開言路——
議論朝政?
李承乾冷笑一聲!
從袖口處掏出一卷帛書地一聲扔在他麵前!
你們可看仔細了,盧生、侯生等人私刻始皇帝死而地分讖語,煽動百姓拒服徭役!”
“他們白日講《詩》《書》,夜裡卻在暗室繪製地形圖!
這不是議論,是謀反!
“謀反!”
一時間滿朝皆驚……
“這可是誅族的大罪啊把?”
“這群儒生真是膽大包天!”
“就是,誹謗新政不說,還敢咒陛下死,簡直不知所謂!”
各個大臣議論紛紛。
高台之上的嬴政此時很滿意自己好大兒的一番話語!
這麼多年來,頭一次感覺上朝如此輕鬆加愉快……
自己就往這一坐,啥都不用說,自有大兒為朕辯解!
這種感覺太爽了……
嬴政看著跪倒一片的腐儒問道:“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淳於越的白須劇烈顫抖:陛下,臣有話說!”
“即便有奸佞作祟,也不該牽連無辜!
嬴政沒說話,給了李承乾一個眼神,仿佛在說,“好大兒,去懟他!”
李承乾會意,上去抓住淳於越的衣領子,冷笑一聲!
無辜?
三個月前,隴西郡守送來密報,有儒生在縣學教授秦法暴虐,慫恿少年投效楚國舊部。”
“這還無辜嗎?
“還有……不少儒生,反對父皇廢分封立郡縣,本公子要是沒記錯,淳於越你當初就積極反對父皇廢除分封製的吧?”
淳於越也怒了,自己堂堂一介大儒,何時受過這等侮辱,抬手打掉抓在他衣領子上的手,怒目而瞪。
“是又如何,以古為鑒,陛下!周朝實行分封製,使得周朝延續了數百年,在臣看來是一種成功的政治製度。”
“臣認為大秦也可以通過分封製,像周朝那樣依靠宗親諸侯的力量來實現長治久安。”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公子了!”
李承乾還不等嬴政開口,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用一副看傻逼的眼神看著淳於越。
嬴政本想發怒看著哈哈大笑的兒子,也有些疑惑,“我兒扶蘇何故大笑?”
“回父皇,我笑這淳於越枉活半生,說什麼以古為鑒!”
“周朝看似延續數百年,實則自周平王東遷後,周天子權威儘失,諸侯紛爭不斷,戰亂不止,百姓苦不堪言,這也能算成功?”
李承乾止住笑,一臉嚴肅道。
“如今我大秦若行分封製,諸侯權力坐大,日後必成尾大不掉之勢,到時大秦也會陷入諸侯混戰的局麵,這豈是長治久安之道?”
淳於越被懟得滿臉通紅,卻仍強辯道:“那郡縣製就能保證大秦永固?”
李承乾冷笑道:“郡縣製下,官員由朝廷任免,可有效加強朝廷控製,避免地方勢力割據。”
“且我大秦律法嚴明,政令統一,隻要推行得當,何愁不能長治久安?”
“你等腐儒,隻知死守舊製,卻不知順應時代變化,真乃大秦之蠹蟲!”
淳於越被說得啞口無言,撲哧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整個人萎靡不振……顯然被破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