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理他們都懂,可卻又無可奈何!
這就是他們的命。
……
蜀漢。
劉禪看著天幕上說的那些,以及陷入沉思的相父,此刻滿頭的問號!
“相父,這說的什麼意思?朕怎麼聽不懂啊?”
“不是說逗蛐蛐嗎?”
“這說的也不是蛐蛐啊……”
諸葛亮歎息一聲,搖搖頭,“陛下……這不是你能理解的,這蛐蛐也非你所鬥之蛐蛐!”
……
「宣德元年的秋風裹著殺氣,朕親率的大軍圍了樂安州。」
「城牆垛口後,二叔的叛軍像受驚的蛐蛐,弓著身子卻不敢露頭。」
「城樓上飄著他的叛軍旗,紅得像罐裡凝固的血。」
“陛下,不如暫圍不攻,再勸降?”楊榮在馬前勸。
朱瞻基,目光霸氣的掃視一周,勒住馬韁,玄鐵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罐裡的蟲,不逼到絕境,不會認慫。”
“朕這個二叔沒你們想的那麼容易屈服!”
「那時,朕記得,傳令兵帶著勸降書進城時,二叔狂妄到了極點。」
「但是他那些親兵卻已被朕嚇破了膽,毫無疑問朕勝了!」
「城門“吱呀”開了道縫,二叔被親兵架著出來,錦袍上沾著酒漬,臉白得像敗蟲的肚腹。」
「但是眼中卻仍舊不服,朕忽然想起小時候那隻被鬥斷了腿的蛐蛐,跟如今的二叔簡直一模一樣!」
天幕前,朱高煦聽到這臉頓時黑了下去。
竟然把他堂堂漢王比做斷腿蛐蛐,這你是怎麼敢的啊?
“大侄子,開二叔給你說個事!”
“二叔,彆、彆,侄兒……侄兒知錯了……”朱瞻基此刻尷尬到了極點。
“哎!大侄子你沒錯,你怎麼可能錯了呢!”朱高煦邊說著邊把朱瞻基一把從地上提起來!
“大侄子你看看那門口是誰,你娘來了!”
朱瞻基條件反射的,順著自己二叔手指的方向看去!
“嗨!嗨!嗨!”
“大侄子,我又來了呦!”
然後又是一記掃堂腿,朱瞻基又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瞻基做夢都沒想到,他二叔……會對他……梅開二度?
“大哥,你這孩子廢了廢了,實在不行換個培養吧,都兩次了,還上當,哎!”
聽著朱高煦的話,大胖此刻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這孩子咋一點都不隨我呢?
你二叔啥人你不知道?
他的話能信嗎?
「縱使二叔不服我,朕也沒殺他,念及叔侄之情,我把他囚禁在逍遙城的一處院子裡,好吃好喝的養著,讓他做個瀟灑王爺!」
「可後來,發生的事你們也知道到了,朕被他一記掃堂腿給撩到了!」
「說實話那時朕的確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於是命人用銅缸將他扣住,想讓二叔服個軟,直到後來……二叔他頂著缸亂衝亂撞,還嘲諷朕!」
「他在封地養私兵時,沒想過骨肉情分;朕忍了,他舉旗叛亂時,沒想過江山動蕩,朕也忍了。」
「可二叔把朕的縱容認為是朕怕了他?」
「那一刻,朕懂了,罐裡容不下兩隻稱王的蟲。」
「於是一怒之下,我讓人把周圍柴火點燃了,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