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薛仁貴此時家道中落,出身貧寒,早年以種田為業,雖身懷武藝、力大過人,卻因家境窘迫難以施展抱負,與妻子柳氏相依為命。】
【在他三十歲那年,貞觀末年,他因家貧想要遷祖墳改改氣運,正逢方式李世民親政高句麗,而薛仁貴的妻子柳氏,也是個識大體的女子。】
【知道這是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於是總在一旁勸解薛仁貴去參軍!】
此時天幕畫麵轉換,畫麵中。
一個長相說不上多漂亮,但是卻讓人很安心的女子出現在天幕之上。
正是薛仁貴的妻子柳氏!
她端上粟米粥,放在桌子上,門口薛仁貴背著鋤頭推門而入。
“今日怎的回來這樣早?”
柳氏迎上去,接過他手中的鋤頭。
薛仁貴沒說話,洗了把臉,坐在桌前,開始狼吞虎咽。
等吃完後才說道:“方才在鎮上見了官府告示,陛下要征高句麗,募勇士從軍。”
柳氏端水的手頓了頓,隨即把水遞到薛仁貴手裡,在背後為他捏著肩膀。
“這是好事啊,夫君你不是正愁一身本事沒有用武之地嗎?”
“好事?”
薛仁貴猛地抬頭,眼中滿是複雜。
“你當真願我去?”
“咱兒子才三歲,你身子也弱,我若走了,你們娘倆怎麼過?”
“我雖有一身武藝,可守著你們娘倆,至少能掙口飯吃,若去了戰場,能不能回來都難說,我若回不來,你們娘倆如何是好?”
柳氏沉默片刻,轉身從木箱裡翻出個布包,層層打開,裡麵是一件疊得整齊的白袍,棉線細密,領口還繡著簡單的雲紋。
“這袍子我織了三個月,本想等你生辰給你,如今倒正好派上用場。”
她將白袍遞到薛仁貴麵前,聲音輕柔卻堅定。
“你總說一身本事沒處用,如今陛下征遼,正是你建功立業的機會。”
“若一輩子守著這幾畝薄田,固然安穩,可你甘心嗎?”
薛仁貴看著白袍,又看向柳氏,喉間發緊:“我不是甘心不甘心,我是怕……”
“怕我和兒子受委屈?”
柳氏打斷他,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咱這屋雖破,可我會紡線,會種地,鄰坊也都和善,餓不著我們娘倆。”
“你若真在戰場上掙了前程,將來讓兒子也能抬頭做人,這才是對我們最好的顧念。”
她拿起白袍,輕輕披在薛仁貴身上,“你看,這白袍襯得你多精神。到了戰場上,穿著它,既顯眼,也讓你記著,家裡有個人盼著你回來。”
天幕前。
此時被貶為民的薛仁貴,早已淚流滿麵!
翻出來那件破舊的白袍,摸著白袍的針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