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我自己工作。”調酒師笑了笑，“這家酒館屬於我。”
空蕪隨意地噢了一聲。
“你一直這樣嗎？”調酒師又問。
“你也一直這樣嗎？”空蕪依樣畫葫蘆地進行反問。
“好吧。”調酒師舉手投降，“讓我們回到正常的談話方式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那座山感興趣，但我的建議是，遠離它。”
“為什麼？它很危險？”空蕪疑惑問道。
“克裡特山屬於宋氏財團，而且，它是座稀有能源礦山，價值連城，安保措施十分嚴密。除非你像這條街上的男人一樣受雇成為宋氏礦山的礦工，替宋家挖礦，然而，宋氏礦山不招女礦工，你不可能進入那座礦山。”
“我是天生的大力士——”
“你是女的。”
空蕪秒懂：“性彆歧視。”
“難道你來到這顆星球是為了追求平權主義？年輕人的追求就是高尚啊。”調酒師戲謔道。
“不好嗎？難道它不比跟一個莫名其妙的調酒師大叔進行一些毫無意義的爭論更值得我去浪費時間？”空蕪反唇相譏。
“浪費時間？哈哈哈！”調酒師放聲大笑，“你真是個有趣的孩子。如果你確實需要找份工作的話，街尾的商店在招人，你可以去試試。”
“既然你覺得我很有趣，為什麼不為我提供一份工作？我覺得你的酒館就很不錯。”空蕪故意問道。
“經營不善，生意慘淡，招不起。”
“生意慘淡？”空蕪偏頭，示意他正視店裡那幾桌顧客，一家小酒館，一共才六張桌子，上座率一半，不錯啦。
“他們就是酒館經營不善的原因，都是常年來我這裡白吃白喝的惡霸。”調酒師表情平淡地說著炸裂的話。
一直支棱著耳朵偷聽的惡霸顧客們麵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調酒師，剛想抗議，但目光一跟對方對上就趕緊收了回來。
惡霸不語，隻是一味喝酒。
“為什麼不趕走？”空蕪問。
“那可不行。如果把他們趕走了，豈不顯得我的酒館更加慘淡？還怎麼吸引像你這樣的傻瓜進來消費？”
空蕪點頭：“原來他們是你請的托啊。”
“哈哈哈！”調酒師放聲大笑，而後，豎起食指放到嘴巴前麵，故作神秘地道：“噓！這可是個秘密，答應我，彆告訴其他人。”
“這得看你的誠意。”
空蕪剛放話“威脅”完，就收到了消費原路返回的提示。
“你的誠意隻值八十八星幣？”
“嫌少？你覺得應該是多少？”
“錢不錢的，不重要。作為一個初來乍到之人，我迫切想了解關於克裡特和宋氏財團的信息。”
調酒師收起笑容，站起身，抽起一隻酒杯慢慢擦拭起來，對空蕪道：“小孩，我想你搞錯地方了。這裡是酒館，隻出售酒水，不出售情報信息。這裡也不是你該滯留的地方，你該回家了。”
調酒師下了逐客令。
空蕪在與他對視片刻後還是順從地起身，說了聲“謝謝招待”後轉身離開。
等她走出酒館後，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烈焰紅唇的金發美人撩起簾子，從吧台旁的小門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