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打到熟人了嗎?
銀色機甲內的空蕪仔細回想了一番,確認自己並不認識一個名叫“祝金鳴”的人,便果斷地否認:“你認錯人了。”
“沒有,我絕對沒認錯,你就是她,你肯定是她!這麼賤的戰鬥風格,我隻遇到過一個!”祝金鳴控訴道。
賤?空蕪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如此英勇的戰鬥風格會跟賤字沾邊,再次否認道:“你需要掛眼科了,兄弟。”
“呸,你才眼瞎!”祝金鳴罵道,“你肯定是那個該死的‘空——唔!”
在祝金鳴吐出第二個字前,說時遲那時快,空蕪抬起初代銀翼的大腳,將紅色機甲的腦袋踩進了草地裡,語氣真誠地繼續否認:“不,我不是,你真的認錯人了,兄弟。”
隨後,銀色機甲鬆開大腳。
紅色機甲倔強地抬起頭,罵道:“該死的,你竟敢踩小爺的頭!我要殺了你,你就是那個空——唔!!!”
紅色機甲的頭再次被銀色機甲踩了下去,正臉砸在草皮裡。
“啊啊啊啊!你絕對是她!”
紅色機甲發出一陣陣憤怒的吼聲,趴在地上瘋狂扭動。
“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空蕪壞心眼地故意提問。
“像什麼?”祝金鳴下意識回應了一句。
“像一條瘋狂扭動的紅色大蚯蚓。”
“啊啊啊!小爺要殺了你,空——嗷!”
一管粗壯的炮筒“duang”的一聲正好砸在紅色機甲的腦殼上。
“噢,不好意思啊,炮筒有點滑。”空蕪麵不改色地將因‘手滑’下落的炮筒往上提了提。
地上的紅色機甲停止了無用的掙紮,隻傳出一句鬱悶不已的狠話:“……惡霸……你給小爺等著!!!”
“夠了。你已經打敗他,你已經贏了,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羞辱人的舉動?誠然,你的技術令人歎服,但你的人品,實在令人不敢苟同。”
李維駕駛機甲落在空蕪對麵,對她的行為表達不滿。
“哈?我聽到了什麼?一個見死不救的人也妄圖占據道德高點審判其他人?”
空蕪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
“我是在和你們進行比賽嗎?那麼,誰是裁判呢?你們嗎?”
李維沉默片刻,隨後道:“你想如何?如果你需要道歉,我可以道歉。”
“道歉?哈哈。”空蕪笑了笑,糾正他道:“在我看來,‘道歉’,是這世上最無用、最罪惡的詞彙。”
做錯了事,傷害了彆人,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幾句道歉的話語就能抹平?它能改變什麼?能讓失去的回來,還是能讓逝去的回來?
道歉倒也並非全無用處,至少,它可以粉飾罪惡,還可以成為一劑打向受害者的鎮痛良藥。
“你先放開他。你可以說一個數目,無論多少,我們都可以滿足你。”李維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厭惡。
對麵之人性格偏激,這樣的人根本沒辦法和她講道理。
“對啊,你說吧,你想要幾個億?小爺有的是星幣。”
朱金鳴努力想要抬起被踩住的機甲腦殼,還是以失敗告終。
“你還要踩到什麼時候?惡霸,快把你的臭腳從小爺頭上移開!”
“嗯?”空蕪把那顆紅色機械腦殼又踩了下去,順腳的事。
她疑惑地問道:“談賠償?已經快進到這個階段了嗎?唉,你們又這樣,開始不提前通知我,結束又是自說自話,總是搞偷襲,那可不行哦。”
她一腳踩著紅色機甲的腦袋,單手扛著炮筒,瞄準了前方:“結束鍵應該由我來按下才公平,對吧?”
話音未落,就見炮彈衝出炮口,朝黑色機甲快速飛去。
李維絲毫不敢大意,架起炮管和她對轟起來。
雙方發射的炮彈頻繁地在空中相撞,而後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