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閣的修士們如同在刀尖上起舞,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們不僅要維持“若水禦陣”的穩定運轉,更要配合閣主的指令,不斷微調靈舟的方位與姿態。
一名雙手緊按陣盤的修士額頭青筋暴起,汗如雨下,嘶聲大吼:
“離火位金煞爆發,需癸水真元對衝!我快頂不住了,再來個人!快!”
另一名修士立刻響應,一道精純的黑色水靈之力注入對應節點,光罩上對應區域的波紋立刻變得密集,將一股試圖滲透進來的灼熱金氣消弭於無形。
寒晶上人則如同風暴中的燈塔,屹立船首。
他的靈識以前所未有的強度鋪開,雖遠不如金丹神識那般凝練廣博,但憑借自身水靈根特性與對水元的極致掌控,也能在極短距離內模糊感知仙禁能量的細微變化。
雙手十指如同彈奏無形的琴弦,牽引著下方的海水和水龍卷,時而成盾抵擋濺射的熔岩,時而成槳推動靈舟加速脫離險地,時而成楔破開前方凝固的金屬氣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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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人與天地之威的無聲博弈,凶險萬分。
每一次海浪的變化,每一次陣法的微調,都關乎整船人的生死。
林霄屏息凝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外界那足以毀天滅地的狂暴能量。
若非海瀾閣的秘法與這艘精心煉製的靈舟,他們恐怕瞬息之間就會化為飛灰。
不知在煎熬中度過了多久,仿佛隻是一瞬,又仿佛漫長如年。
前方的景象驟然一變,那令人窒息的金紅煉獄開始急速消退,一股乾燥、熾熱且帶著硫磺與金屬氣息的風,透過光罩傳入船艙。
“我們…過來了?”石大壯甕聲甕氣地問,他緊握的拳頭這才緩緩鬆開,抹了把額頭上汗水,“師傅,俺看這錢花得值!你看把這老爺子累的,汗都淌成溜兒了。”
寒晶上人長長舒了一口氣,周身磅礴的靈壓緩緩收斂,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幸不辱命。”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那恐怖的熔金獄正在他們身後逐漸遠去,扭曲的光影恢複平靜,仿佛剛剛的一切不過是眾人的幻覺。
前方,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暗紅色大地映入眼簾,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金屬的氣息,熾熱的風卷起沙塵,拍打在靈舟的光罩上。
赤砂界,到了。
“這便是界域之間的靈障,”寒晶上人望著身後那混沌的界限,語氣帶著敬畏,,“天地生偉力,規則自外顯,非人力所能企及,更遑論對抗。我海瀾閣世代所求,不過是洞悉其一絲規律,順應其性,於這毀滅的夾縫中,為後人尋得一線通途。”
林霄深深看了一眼那逐漸遠去的仙禁,轉向寒晶上人,鄭重拱手:
“閣主馭水神通,出神入化;海瀾秘法,更是玄妙無窮。今日得見,方知何為真正的‘乘風破浪’。林某……心服口服!”
一向從容穩重的老者,此刻臉上卻泛起一絲與他身份不太相符的窘迫笑意,他捋了捋胡須,斟酌著開口:
“這個…咳咳…林宗主謬讚了。實不相瞞,老夫此番親自押船,除了確保此行萬無一失,也確實存了些…些許私心,想與林宗主商議。”
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更委婉的措辭:
“近十年來,我閣為開拓並維持這幾條跨域航線,投入了無數人力、物力,庫藏消耗甚巨。但……收益卻始終不儘如人意,頗有些入不敷出。反觀林宗主的淩霄宗,產業遍及蠻荒,日進鬥金,聲名遠播……這個…不知林宗主可否看在往日情分上,適當…嗯…為我海瀾閣的航行業務……這個…………”
林霄是何等心思靈巧之人,聞言立刻恍然大悟,臉上綻放出熱情洋溢的笑容,一把拉住寒晶上人的手,用力晃了晃:
“哎!!閣主老哥!您這話可就太見外了!咱們誰跟誰啊?我與常執事那是過命的交情!您海瀾閣的事,那就是我林霄的事,就是我們淩霄宗的事!”
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您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立刻親筆修書一封,您派人送去給我們宗門的莫銘長老。後續所有宣傳、策劃、合作事宜,由他全權跟進,必定給您辦得風風光光,妥妥帖帖!”
不就是打個廣告嘛!
這事還不簡單,搞個聯名活動,坐海瀾閣的船就送“木葉符紙”季度會員卡;
再弄個廣告詞,“是男人就遠行,一年就去一次海瀾閣”、“海瀾遠行,一路順行”;
最後來個大的,讓莫銘找幾個金牌說書先生,編個“毛毛五歲勇闖五界”的冒險故事係列,在蠻荒界各大酒館茶樓循環宣講……
這對莫銘來說還不是信手拈來?
手拿把掐,絕對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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