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攥著手機在執法局待了半天，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林舒瑤的號碼。
“喂，媽……能不能給我轉十萬？”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怯意。
“嗯？要這麼多錢？”林舒瑤的聲音瞬間繃緊，滿是擔憂，“出什麼事了？”
“我……我在學院把人打傷了，需要賠錢。”林白支支吾吾，語速都慢了半拍，“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罵我的……”
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等會兒吧，我忙完手裡的活就給你轉過去。”
斷開通訊，林舒瑤看著手機屏幕犯了難。
可十萬塊不是小數目，這二十多年來，她隻敢在偏僻小街開家沒營業執照的花店，全靠自己琢磨培育稀有花種，才勉強維持她和林白的日常花銷，哪拿得出這麼多錢？
搞快錢的路子風險太高，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行蹤，引來林家追兵。
她短暫思考過後，就想到了人傻錢多的顧北辰。
此時的顧北辰，正坐在彆墅的書房裡，麵前投影著密密麻麻的線索圖譜。
此時的顧北辰正盯著書房投影的線索圖譜，眉心緊鎖：“丹隆和體驗卡本質都是被捕獲的靈魂體，故意偽裝成異數的金手指。”
“沒錯。”靈芯的機械音帶著惋惜，“若能捕捉係統本該完美，但強行剝離必會自毀。”
她頓了頓，投影出古籍碎片，“根據記載，上古修仙界可能無渡劫之說。如今的天劫卻對高階修士格外苛刻。”
顧北辰突然想起什麼：“林白在洞府連跨兩境也沒引動天劫，顧族眾人同樣未渡雷劫，難道……”
他猛地抬頭，“這一切都與異數有關？”
“世人皆言‘修行逆天，天道降劫’，若此言為真，修仙界早該是絕地。”靈芯調出數據模型，“現有線索表明，‘天道’極可能是某種存在的偽裝——可能性36.77。”
“真是越來越複雜了。”顧北辰揉了揉眉心，剛想再梳理線索，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他點開一看，竟是林舒瑤發來的消息，內容很簡單：“顧北辰，能不能借我點錢應急？”
“敲，她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顧北辰翻了個白眼。
顧德莫寧早就把林白闖禍要賠錢的事告訴了他，所以他一猜就知道林舒瑤借錢的原因。
“宿主，我看她是想當你內人吧？”靈芯的語氣裡帶了點調侃。
“去一邊去。”顧北辰沒好氣地回了句。
“救急不救窮嘛，況且她還是個單身帶娃的美女。”靈芯又補了一句，話鋒一轉，“不過最重要的是，林白總不能一直關在執法局，得讓他出來當‘誘餌’散養，才能吸引其他異數。”
顧北辰翻了個白眼，心裡隻讚同後半句——吸引異數才是關鍵，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剛想打字回複，林舒瑤的通訊邀請直接彈了出來。
他接通通訊，那頭立馬傳來林舒瑤的聲音，沒繞半點彎子：“顧北辰，借我點錢，下個月還你。”
顧北辰故意壓沉嗓音：你找我這種惡少借錢，還不上後果很嚴重。
林舒瑤一點不慌，反而問道：“你到底借不借？”
“不是，誰求誰借錢呢？能不能擺正態度？”顧北辰有點氣笑了。
“我真的急用，你不借拉倒。”林舒瑤的語氣帶著點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