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傷員在醫院裡住了五天，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卻一直沒等來最後的結果。護士又催他們續交住院費，賈東旭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裝聽不見，賈張氏死活說自己沒錢，傻柱是真拿不出錢來，易中海一咬牙，讓一大媽結清了前麵的費用，帶著其他三個人出了院。
當天下午，易中海就硬著頭皮來到交道口派出所，找到了辦案民警小周。小周對他沒有半點兒好臉色，直接告訴他，因為案子涉及的當事人都是紅星軋鋼廠的員工和家屬，所以已經移交給了軋鋼廠保衛科處理。
於是易中海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軋鋼廠保衛科，找到了保衛科的夏副科長。夏副科長是婁振華的鐵杆兒心腹，俞四進保衛科的事情就是他一手安排的，所以他對易中海更是不會客氣，隻是態度極其冷淡的丟給他一句話，“馬上要過年了，我們保衛科就這麼點兒人，正事兒還忙不過來呢，誰有空管你們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兒啊，等過完年再說吧。”
易中海差點兒被氣出腦溢血來，但是又不敢有絲毫的發作。現在的保衛科歸市武裝部直接領導，連軋鋼廠的書記和廠長有事兒都需要和他們商量著辦，他這個七級鉗工在彆人眼裡根本就沒什麼麵子。
灰頭土臉地回到了95號四合院兒，易中海萬般無奈之下，隻能找聾老太太求助了。誰知道他把今天在派出所和保衛科的遭遇講了一遍之後，聾老太太不但沒安慰他，反倒是把他給數落了一頓。
“小易啊，我看你這兩年是有點兒飄了啊，你以為現在真的是工人階級當家做主了嗎？你明明知道對麵兒院子裡的人和婁半城有關係，還非要自己往牆上撞，這下吃苦頭了吧，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像這個院子裡的蠢貨們一樣，能夠由你任意拿捏嗎！你不要忘了那句老話，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啊。”
“還有那個張小花，就是個沒腦子的惹事兒精，她被打死都是活該，用得到你去幫她出頭嗎？”
易中海感覺萬分的委屈，“可是乾娘，我實在是冤枉啊！我開始一直躲在後麵沒出聲兒，看到東旭受了傷才沒忍住站出來說了一句話，誰知道那小子會二話不說直接就動手啊！您看看給我打的，小半口牙都沒有了，他下手也太黑了吧。”
“對了，還有柱子，雖然醫生沒檢查出什麼大毛病來，但這兩天一直說使不上力，我懷疑是受了暗傷。”
傻柱是聾老太太真心疼愛的人，聽到易中海這樣說，她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額。。。，因為幾句口角就下這麼重的手，確實是有點兒過分了。這樣吧，你去找一下街道辦的王丫頭，就說是我說的，讓她問一下派出所那邊，打傷了人總不能沒一個說法吧。”
“乾娘，您能不能再出麵找一下楊廠長，他是政府派去接管軋鋼廠的，在保衛科那邊說話應該有些分量。”
聾老太太皺了皺眉頭，“小易啊，小楊的情況和王丫頭不一樣，他那邊的人情是用一次少一次，而且他現在還隻是個副廠長，說話不一定比婁半城管用，還是等到王丫頭那邊出了結果再看吧。”
“好，乾娘，我聽您的。”
“對了，小易，柱子受了傷，必須要好好補一下，你讓秀蘭明天去買隻雞來燉上，老太太我也好久沒聞到肉味兒了。”
“好的，乾娘，我等下就跟秀蘭說。”
易中海心中暗罵，“你個死老太婆，明明就是自己嘴饞，還說什麼要給傻柱補一補，要不是看你還有點兒用，老子玉米麵兒窩頭都不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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