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的篝火在沙丘後露出一星半點橘色,胡一刀的外賣劍路在沙地上犁出的痕跡被夜風揉得模糊。
我摸著懷裡那卷金箔,初代教主殘留的氣勁像細蛇般在掌心遊走,腦子裡還轉著寶庫中那尊雕像的話——真正的敵人,是操控時間的人。
無忌哥哥。趙敏突然拽我衣袖,她仰頭時發間的珍珠步搖晃出細碎銀光,你看這月亮。
我順著她目光望去,圓月邊緣竟有極淡的金芒勾勒,和寶庫裡紅寶石射出的光軌如出一轍。
她從袖中摸出半塊碎玉,是方才在牆縫裡撿的,我把金光交織的圖案刻在玉上了。月光落進她瞳孔,映得那點金斑忽明忽暗,剛才在沙地上畫了十遍,突然想起...元初國師劉秉忠建過座時間觀星台,專門觀測星軌與時辰的關係。她指尖輕輕叩著玉麵,雕像說的,該是那觀星台的殘址。
教主!
苗人鳳的聲音從商隊方向傳來。
這西域當鋪老板今晚沒穿常日的青布衫,而是套了件染著藥漬的灰麻袍,腰間掛的銅算盤珠子上還沾著沙粒。
他走近時我聞到股苦杏仁味——是他新煉的貨值丹,能把金銀細軟的價值轉化為內力。霍都那崽子在敦煌城重組了紅袖聯盟。他搓著算盤,珠子劈裡啪啦響得人心慌,更邪門的是,他們弄了個藥王陣,把各派高手的武功當藥材煉,說是能製出速成丹
速成丹?小昭抱著賬冊湊過來,她的金粉債券在月光下泛著暖光,若用武學當本金...這和我想的九陽股票倒有幾分像。
手法太精了。苗人鳳壓低聲音,算盤珠突然卡住,我在當鋪收了幅殘畫,上麵畫著陣眼——是用活人生辰刻的星圖。他抬眼時眼白泛紅,這絕對不是霍都能琢磨出來的。
我攥緊懷裡的金箔,掌心被邊角硌得生疼。
九陽金融篇裡說價值流動必有源頭,這藥王陣背後的,怕就是那操控時間的敵人。
我去探觀星台。胡一刀突然抽劍,他的外賣劍路劍鞘上還沾著方才突圍時的血漬,我的劍法專走商隊密道,霍都的人追不上。他衝我咧嘴笑,露出顆缺了角的虎牙,再說了,我送外賣時可記全了中原邊境的破廟。
我拍了拍他肩膀,劍鞘傳來的震動像擂鼓。
胡一刀轉身時衣擺帶起沙粒,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很快融進沙丘的褶皺裡。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苗人鳳從懷裡摸出個油紙包,打開是半塊焦黑的布帛:這是我在當鋪後巷撿的,可能和藥王陣有關。小昭的賬冊突然地翻到末頁,金粉簌簌落在布帛上,竟顯露出幾行小字——癸亥年九月,鐵掌幫裘千仞以三十年修為換得《大力金剛掌》,期限三年。
借未來的修為?趙敏倒抽口涼氣,玉簪上的珍珠差點掉下來,時空契約裡說過時間借貸,借方要拿命做抵押。她指尖發抖,在沙地上畫了個圈,若霍都的丹藥是用這些的修為煉的...吃了的人,怕是要替借方還債。
我盯著沙地上的字,後頸泛起涼意。
九陽神功的價值感知突然發燙,像有團火在血管裡燒——原來那些突然崛起的高手、平白消失的門派,都是這時間交易的棋子。
三日後,胡一刀帶著身草屑回來。
他的劍鞘裂了道縫,裡麵塞著半卷染血的絹帛。觀星台早塌了,隻剩半麵牆。他把絹帛攤在篝火上,火星子舔著邊緣,但牆根埋著個銅匣,我用劍尖撬的時候,裡麵掉出這個。
絹帛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用血寫的:時間觀星台,鏡中見真章。
我們在第五日趕到觀星台遺址。
斷壁上還能看出當年的飛簷輪廓,荒草從磚縫裡鑽出來,在風裡打著旋兒。
小昭的賬冊突然自動翻頁,金粉在半空凝成箭頭——指向牆根下的半塊銅鏡。
那鏡子嵌在土裡,邊緣刻著九陽神功的火焰紋。
我蹲下身,指尖剛碰到鏡麵,就像被電了下。
鏡裡的我正抬手,可現實中的手已經放下——畫麵比現實慢了半拍。
這是時間窗口。趙敏湊過來,她的呼吸掃過我後頸,時空契約裡說,觀星台的鏡子能照見不同時辰的景象。她盯著鏡中緩緩開口,以血為引,以契為媒...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指尖已經刺破,血珠滴在鏡麵上。
鏡麵突然泛起漣漪,水紋散儘後,裡麵站著個穿玄衣的男人。
他手持長劍,眉目和我有七分像,隻是眼角多了道疤,眼神冷得像冰錐。
你終於來了。他開口時,鏡外的我同時聽見兩個聲音——一個來自鏡麵,一個來自...未來?
我喉嚨發緊,掌心全是汗。
鏡裡的嘴角揚起,那笑意讓我想起光明頂上初遇滅絕師太時,她舉著倚天劍說你若退半步,我便殺十人的模樣。
現在,輪到你做出選擇。他的聲音混著風聲,像從極遠的地方飄來。
我盯著鏡中自己的眼睛,聽見篝火在身後劈啪作響,聽見小昭的賬冊在翻頁,聽見趙敏屏住呼吸的輕響。
有什麼東西在心裡裂開,像初春的冰層。
我張開嘴,想說你是誰,可鏡裡的先一步開口——
彆急。他說,你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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