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突然凝固。
我胸口的金符燙得幾乎要燒穿布料,那枚血色令牌在戚長老手裡震得嗡嗡作響,像塊活物在掙紮。
價值感知!我咬著牙再催一次,眼前的雨絲瞬間分出層次——灰的是水汽,紅的是毒霧,最濃的那團金芒正順著令牌紋路往四周蔓延,像根看不見的針,紮進每個聯盟成員的眉心。
這是......意識封印術!我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三年前在光明頂密道見過波斯教主教義殘卷,裡麵記載過這種陰毒手段:用毒素腐蝕軀體做容器,再以令牌為媒介,把活人的意識封進死物裡當養料。
怪不得那些聯盟成員七竅流黑血——他們的魂魄正被抽進令牌!
無忌哥哥!趙敏的聲音帶著急,她懷裡的古籍翻到最後一頁,指尖在泛黃紙頁上快速移動,這銘文是逆向時間契約!
啟動的話......她突然抬頭,眼尾都紅了,整座城會被困在今天,永遠重複!
那就毀了它!我反手抽出聖火令,九陽真氣在掌心凝成赤芒。
可戚長老突然笑了,黑血順著下巴滴在令牌上,晚了。他的瞳孔開始泛白,整個人像被抽乾了精氣神,隻剩喉結動著,你們以為暴雨劍陣淨化的是毒?
那是在給令牌......喂飯!
地底傳來第二聲鐘響,比之前更沉。
我看見周芷若的青銅釘突然爆發出刺目銀光,她站在雨幕邊緣,發梢沾著水珠,卻像尊玉雕——雙意識的她此刻定是主意識在操控劍陣。雨幕逆!她清喝一聲,街道上懸浮的劍突然倒轉,劍尖全部指向天空,雨水順著劍身倒流,在頭頂聚成團烏雲。
趙半山的水霧這時候湧了過來,帶著股潮濕的青草味。
他仰頭看天,右手結了個奇怪的印,水霧裡竟凝出半輪殘月,和烏雲裡的太陽重疊成陰陽魚形狀。陰陽雨幕成了。他轉頭看我,眼角有血絲,教主,就等你了。
我突然想起懷裡的《太極賬理圖》。
這三個月在武當山跟張三豐學的不隻是拳,還有用陰陽平衡之理調和萬物——暴雨是陰,烈日是陽,劍陣是引,令牌是劫。
我深吸口氣,九陽真氣順著任督二脈亂竄,平時需要打坐一小時才能運轉的大周天,此刻竟自己轉了起來——許是金符被令牌刺激,加速了修煉?
金融太極,陰陽相濟!我吼了一嗓子,雙手結出太極印。
頭頂的陰陽雨幕突然活了,雨水化作銀線,陽光凝成金線,交織著纏向戚長老手裡的令牌。
那些原本被抽離的意識金芒像是找到了出口,順著銀線金線往我這邊湧,燙得我掌心發麻,卻讓我更清楚地感知到令牌內部的結構——層層疊疊的封印,最中心是團幽藍鬼火,應該就是波斯教主的殘念。
老匹夫,看傘!殷野王的暴喝從背後炸開。
我餘光瞥見他的暴雨騎兵團已經衝了過來,每人手持黑傘,傘骨是精鋼打的,傘麵蒙著浸過藥的黑綢。
傘尖挑起的瞬間,雨水凝成冰錐,地釘在戚長老腳邊,逼得他踉蹌兩步,令牌差點脫手。
機會!
我腳尖點地竄過去,聖火令帶著赤芒直取令牌。
戚長老反應倒快,空袖一甩,竟從裡麵抖出根淬毒的鐵刺,擦著我脖頸劃過,火辣辣的疼。
但我沒躲,九陽真氣在胸口形成護罩,硬扛了這一下,反手扣住他手腕——那皮膚冷得像塊冰,青黑的毒素紋路正往我掌心鑽,卻被九陽真氣燒成了青煙。
我運足十成功力,掌心的赤芒驟然暴漲。
就聽一聲脆響,血色令牌裂成八瓣,幽藍鬼火地竄出來,在空中凝成人形——是個戴尖帽的波斯老者,眼眶裡燃著鬼火,你們贏了這一局......但終焉之門,不會永遠關閉。話音未落,鬼火就被陰陽雨幕吸了進去,散成點點金芒。
全城突然亮了。
原本眼神呆滯的聯盟成員揉著太陽穴站起來,黑血止住了,連被雨水泡得發白的青石板都泛出了光澤。
趙敏撲過來拽我衣袖,手指還在抖:真的......解開了?我點頭,低頭去摸胸口的金符——果然,上麵多了道新紋路,像條蜿蜒的小蛇,直指城北方向。
我心裡一下,那座鏡中見過的青瓦古廟,此刻正浮現在腦海裡。
教主!趙半山突然指著地麵。
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剛才令牌碎片落地的地方,青石板正緩緩下沉,露出下麵一道刻滿符文的石門。
門縫裡滲出股陰寒的風,帶著股熟悉的香火味——和金符新紋路指向的古廟,一模一樣。
雨又開始下了。
這次是細細的、溫溫的,像春天的第一場雨。
我握緊聖火令,聽著石門裡傳來若有若無的鐘聲,突然想起波斯老者最後那句話。
終焉之門......看來,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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