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鏡麵裂縫那瞬間,耳中嗡鳴像被人拿銅錘狠敲了兩下。
落地時鼻尖先觸到冷雨,涼得我打了個寒顫——這雨絲不像普通雨水綿軟,倒像細針戳在臉上,我抬手抹了把臉,指腹被劃破道血線。
是暴雨劍陣。趙敏攥著我手腕的手緊了緊,她銀鞭上的鈴鐺被雨打濕,發出沉悶的響,周芷若用冰火同源催的,你看雲層。我抬頭,烏雲像被刀割過的棉絮,邊緣泛著青藍與橙紅的光,正是冰火兩股內力對撞的痕跡。
丁璫突然踉蹌一步,她懷裡抱著塊從波斯聖殿順來的青銅鏡,鏡麵映出的雨絲正扭曲成細小的劍形。每滴雨都是劍意!她指尖拂過鏡麵,血符在鏡背亮起微光,而且...它們在互相照鏡子。她抬頭時睫毛沾著雨珠,這滴雨裡的劍意會反射到那滴雨裡,整座山都是張意識之網,咱們要是碰錯了順序——她沒說完,腳邊的雨簾突然凝成細劍,地紮進泥土,劍尖離她腳背不過半寸。
我後頸的汗毛豎起來。
前世送外賣時被電動車撞過,那種大禍臨頭的緊迫感又湧上來。
我閉眼啟動價值感知,原本混沌的雨幕在意識裡變成流動的光帶——每道劍意都是線頭,所有線頭最後都纏向山頂。
那裡有座被雨霧籠罩的祭壇,表麵嵌滿碎鏡子,像塊被摔裂的玉。
源頭在山頂祭壇。我睜眼時,趙敏正用銀鞭挑開劈向我麵門的雨劍,她鬢角的珍珠被雨打濕,泛著冷光,波斯聖殿的鏡麵機關能反射能量,丁璫的翻譯術應該能把九陽轉成波紋。我拽著她往山上跑,雨劍追著後背紮,有兩把擦著肩膀過去,疼得我倒抽冷氣。
你瘋了?趙敏反手拽住我腰帶,她掌心的電火花劈碎三把雨劍,祭壇周圍全是鏡像節點,冒然衝進去會被切成碎片!她銀鞭突然纏住棵歪脖子樹,借力蕩到我身側,我數到三,你抱著丁璫!
她銀鞭炸開火星,把左邊雨幕撕出個缺口。
丁璫突然咬破手指,血珠滴在青銅鏡上,鏡麵泛起漣漪,右邊的雨劍突然調轉方向,紮進泥土。
我彎腰把丁璫扛在肩上,趙敏的銀鞭纏上我手腕,我們像顆被彈弓射出去的石子,朝著山頂祭壇飛掠。
風灌進耳朵裡,我能聽見雨劍擦著後頸的聲,丁璫在我肩頭喊:快把九陽輸進鏡子!我咬破舌尖,九陽真氣順著胳膊往青銅鏡裡湧——那鏡子突然發燙,燙得我掌心發紅,鏡麵卻泛起層層疊疊的波紋,像把碎鏡子鋪成了萬花筒。
成了!丁璫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指尖在鏡麵上劃出符紋,波紋在反射劍意!我抬頭看,原本追著我們的雨劍突然慢下來,有的紮進自己的影子裡,有的互相碰撞成碎片。
山頂祭壇的鏡牆開始晃動,每塊碎鏡都映出不同的我們——有扛著丁璫的,有被趙敏拽著的,還有個我正站在祭壇中央,手裡舉著冒火的青銅鏡。
張無忌!
這聲喊像冰錐紮進耳朵。
我轉頭,雨幕裡走出個穿鵝黃衫的身影。
周芷若發間的珍珠步搖被雨水泡得發亮,她手裡捏著半塊鏡麵碎片,左眼角有道血痕——那是剛才被反彈的劍意劃的。你果然學會用彆人的東西了。她笑起來,可那笑比雨還冷,但你知不知道,這鏡子裡的每道波紋,都是我當年在波斯學的?
她抬手,祭壇的鏡牆突然全部轉向我們。
我懷裡的青銅鏡劇烈震動,丁璫尖叫:要反噬了!趙敏的銀鞭地纏住我腰,把我拽到她身後,電火花在她周身炸開,像團藍色的火焰。
可那反噬來得太快,我看見趙敏的發梢被燒卷了,丁璫的血符被震得粉碎,連我體內的九陽都開始翻湧——
這聲音像琴弦崩斷。
我眼前突然出現道身影,灰衣,腰間掛著塊黑鐵令牌。
他抬手接住道反噬的劍意,那劍意撞在他掌心,像塊冰掉進熱水,地化了。你們的功夫...他轉頭看我們,眼神像刀,都不合格。
話音未落,整座峨眉山鏡像開始崩塌。
鏡牆碎成光點,雨劍變成青煙,連周芷若都驚得後退兩步。
我感覺自己在往下墜,耳邊是趙敏的尖叫和丁璫的抽泣。
等視線恢複清明時,我們站在片純白的空間裡,隻有塊巨大的石碑懸浮在空中,碑麵刻滿我看不懂的紋路。
灰衣人摸出那塊黑鐵令牌,令牌上浮現出金色的二字。
他抬頭看我,眼神比剛才更冷:張無忌,準備好接受武道評級了麼?
純白空間的石碑微微震動,黑鐵令牌上的金光突然暴漲,遠處傳來類似齒輪轉動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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