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空性愣神的刹那鑽進偏院。
青石板縫裡的積雪被我踩碎,發出細碎的響。
祖師堂的木門掛著銅鎖,鎖孔裡塞著半片乾枯的竹葉——那是宋遠橋的標記,他總愛用竹葉當鑰匙。
推開門的瞬間,檀香味裹著塵埃撲麵而來。
正中央的香案上,張三豐的畫像被供在錦緞裡,他的眼睛在暮色裡泛著溫潤的光。
我跪下來時,膝蓋壓到了香案下的暗格。
信箋的紙頁比想象中沉。
泛黃的羊皮紙上,字跡是用朱砂混著人血寫的,筆畫間還凝著未散的怨氣:吾張通玄,得初代教主傳命運代碼,然不願為提線木偶,故封識海於太極圖中。
今九陽遍傳,代碼複蘇,吾恐他日醒時,已非吾。
身後的木門被震成碎片。
我轉身時,太極長劍的寒芒已經抵住我咽喉。
張三豐站在月光裡,道袍纖塵不染,可他的眼睛——左眼是我熟悉的溫和棕褐,右眼卻泛著初代教主的幽藍。
你來得太早了。他的聲音像兩塊冰相撞,代碼還沒補全。
我沒動,喉間的劍刃割破了皮,血腥味在嘴裡漫開。師父,是我來了。我說,聲音比想象中穩,當年在武當山,您教我背《道德經》,說上善若水。
現在的您...還記得嗎?
他握劍的手頓了頓。
右眼的幽藍暗了暗,左眼的棕褐卻突然亮起來,像要掙出什麼牢籠。
小心...趙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她少見的慌亂,他的氣息變了。
我盯著張三豐眼中交替閃爍的雙色光芒,九陽勁在經脈裡燒得發燙。
他的指尖在劍柄上輕輕顫抖,像在跟什麼東西角力。
風卷著碎木屑從他身側掠過,我聞到了熟悉的紫霄宮熏香——那是他最愛的沉水香。
不是他不想醒來。我對著趙敏的方向輕聲說,同時看見張三豐左眼的棕褐突然暴漲,幾乎要吞沒右眼的幽藍,是有人...不讓他醒來。
話音未落,整座山巔突然震顫起來。
張三豐的太極劍嗡鳴著脫離他掌心,在半空劃出金色光軌。
我望著那光軌逐漸連成一個巨大的圓,心裡突然浮起個荒謬的念頭——這是...太極囚籠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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