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身的補丁在發光,那是當年給農戶送救命藥時被野狗撕的,是給乞丐送炊餅時被雨水泡的,是給受傷的鏢師送金創藥時被血浸透的。
小昭幻影拽著我的衣角,脆生生喊:哥,看!
我低頭,看見箱底躺著半塊陶碗——是靜迦師太當年熬藥的那隻,碎在我八歲那年的暴雨夜。
七日之期來得比船速還快。
當第一縷晨光染紅海平線時,遠處突然騰起三柱黑煙。
龍嘯天的聲音從千裡外傳過來,帶著燒紅的鐵味:熔爐舊址自燃了!
祭壇成型!
我站在船首,懷裡抱著小昭幻影。
終焉祭壇的火舌舔著雲層,在雪地裡投下巨大的影子。
那影子動了,踏著火苗走過來,麵容與我一模一樣,掌心的紋路卻像爬滿了蛇:你該成為容器。
我是哥哥。我把魂淚按在胸口,心火蓮在體內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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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昭的笑,是芷若的針,是趙敏的星,是龍嘯天的吼,是靜迦師太的藥香——所有被係統稱為的東西,此刻燒得比九陽還烈。
你沒有的,是這滴淚。我指著自己眼角,是有人為你哭,有人為你笑,有人寧可碎了自己,也要給你留盞燈。
終焉門的金焰突然倒卷。
門上的字跡開始剝落,管理員·終焉幾個字被燒得劈啪響,新的紋路從門縫裡爬出來——是蝴蝶穀的藥鋤,是光明頂的聖火令,是綠柳山莊的轎簾,最後凝成三個血字:親人·在場。
係統的轟鳴像破鑼。
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身影在火裡搖晃,最後一句話被風吹散:若有情......為何要我孤獨千年?
他消散時,我腿上的金絲突然斷成灰。
小昭幻影輕輕碰了碰我的手,慢慢透明:哥,我該回總壇了。她的聲音越來越輕,但我會在每盞聖火裡看著你。
火雲兒的身影也在消散。
她衝我笑,指尖點了點自己心口:我去找小昭啦,這次換我們守著你。
趙敏扶住我發顫的肩膀,星圖碎片重新在她掌心凝成絲路形狀:商隊的信鴿說,所有武脈的異狀都停了。周芷若用繡帕替我擦嘴角的血,帕子上還留著她的針腳:女館的小徒弟們,說要把我的針法傳到西域去。
我蹲下來,撿起外賣箱的殘片。
半塊陶碗躺在灰燼裡,碗底的釉色被燒得發亮。
指尖剛碰到陶片,掌心的紅痕突然癢起來——那道被金絲爬過的傷,正慢慢愈合,取而代之的,是朵極小的心火蓮,在皮膚下輕輕跳。
趙敏突然指向海平線。
一艘無名小船正破浪而來。
船頭站著個穿粗布衣的少年,手裡提著盞油紙燈。
燈紙上的字被風吹得翻卷,我卻看得清楚——
張無忌,送藥到了。
少年抬頭,眉眼與我八歲時一模一樣。
他舉起燈,火光裡,我看見燈芯上沾著半片焦黑的藥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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