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她的瞳孔裡浮起碎片:師母臨終前攥著她的手,血把她的手腕都染紅了,卻還在說芷若,要護著比你弱的;還有我第一次見她時,她蹲在破廟角落,用竹片給受傷的小叫花子包紮,竹片上還沾著她自己的血。
鎖鏈突然發出的聲響。
那些蝌蚪文開始融化,像被熱水燙過的墨。
雲機子瞪圓了眼:你...你竟以情破律?!
我趁機把火種按在心口。
這次加速修煉,我沒再去想九陽的經脈路線,而是順著周芷若的記憶往前追——追她的心疼,追她的倔強,追她藏在清冷外表下的那團火。
然後我聽見了更多聲音。
寒鴉的風燈裡,有個樵夫在哭,說他求了三年碑陣,隻為學兩招砍柴的力氣;白鹿翁的記憶裡,他跪在冰碑前抽自己耳光,說我不該為了掌門之位,把師弟推進寒潭。
萬千情感像潮水似的湧進我丹田。
心火蓮突然地綻開,火舌卷住火種,兩團光交融的瞬間,我感覺體內的三脈真氣在打架——陽極脈要衝,陰脈要守,中衡脈要和。
可下一秒,它們突然纏成了個螺旋,每轉一圈就融合一分,最後化成道混沌金焰。
我大喝一聲,對著鎖鏈拍出一掌。
這一掌沒有招式,隻有我想護著的人,想圓的願,想破的局。
掌風過處,鎖鏈碎成金粉,光牆地炸開,連遠處的冰碑都崩了半座。
碑靈子的虛影突然凝實了。
他穿著件褪色的紅袈裟,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不是在修九陽,你是在修人心啊!
雲機子踉蹌著後退三步,手中的鎖鏈殘段掉在冰麵。
他望著我,突然跪下,老淚把臉上的冰碴都衝化了:師父...您等了一千年的人,終於來了。
他從懷裡摸出塊殘玉,玉上的傳火者三字被凍得發藍:當年您說火要傳給敢持燈的人,可我怕了三十年...怕這火會燒了江湖,燒了我守的規矩。
我接過殘玉,火種突然從心口竄出來,在玉上舔了舔。
原本暗淡的傳火者三字瞬間亮如白晝,接著浮現出新的刻痕:火已重燃,持燈者,前行。
周芷若靠在我肩頭喘氣,她的指尖還在抖,卻笑著說:無忌,你記得小昭的藥方嗎?
我一怔。
那藥方是小昭在靈蛇島抄的,說能解寒毒,可我明明記得...
是雲機子寫的。碑靈子突然開口,當年他在寒潭底守封印,救過個落水的苗家女子,那女子就是小昭的祖母。
遠處的雪地裡,那個提油紙燈的少年正往光明頂方向走。
他的燈紙上張記外賣四個字被火光映得通紅,他邊走邊低聲說:娘,我帶他回來了。
我摸了摸腰間的聖火令,又看了看殘玉上的光。
風突然小了,冰原儘頭的山路上,隱約能看見幾頂繡著字的馬車篷子——是趙敏的商隊。
走吧。我把殘玉收進懷裡,火種在我心口跳得歡快,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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