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年輕時的臉浮現在記憶裡,他跪在冰封的爐前,拳頭砸得冰層哢哢作響:“火不該滅!火不該滅啊——!”
萬千執念像活物般湧進我心口,在丹田凝成朵心火蓮。
蓮花綻放的刹那,金焰“轟”地竄起三丈高,七道冰影被燒得劈啪作響,最前麵那個“弟子”的冰冠碎成齏粉時,我聽見雲機子倒抽冷氣的聲音。
“好!好!”老樵夫突然笑起來,他的笑混著血沫,染臟了花白的胡須。
他猛地撕開衣襟,骨刀在胸口劃出半尺長的口子——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露出來,表麵爬滿了九陽金紋,“這是初代教主最後的心血……我藏了三十年。”
我瞳孔驟縮:“你……”
“喝了這爐湯,能救的不隻是七十二人。”他將心臟扔進爐裡,血珠濺在我臉上,“是天下所有被‘正統’困死的武夫!”
爐中突然發出轟鳴。
斷碑“哢”地裂開,化作金液融進湯裡。
我雙掌按在爐沿,逆著當年初代教主的運功路線,將陽極、陰脈、中衡三氣重新歸流——這不是修煉,是在給天下武者“重鑄武脈”。
爐火由金轉紅,竟傳出龍吟般的清嘯。
碑靈子“撲通”跪在爐頂,他的身影終於凝實了些:“你不是在煉藥……你是在開宗立派。”
“開什麼宗?立什麼派?”我盯著翻湧的金湯,喉間發哽,“我隻是想……給被封了三十年的火,找條出路。”
爐成時,雪停了。我捧起第一碗“歸源湯”,舉過頭頂。
金雨落進冰淵的刹那,西域方向傳來破空聲——我見過那老僧,他在枯井裡坐了三十年等武脈複蘇。
此刻他的掌心裡浮著完整的九陽金紋,他望著天空,老淚砸在冰麵上:“活了……武脈活了……”
“今日不開宗,不立派。”我望著漫山遍野因金雨而發亮的武脈光紋,聲音比昆侖雪還清,“隻開一爐——爐中無名,隻煮破局之願。”
第二碗湯剛送到嘴邊,心口突然像被冰錐刺穿。
我踉蹌兩步,湯碗摔在冰上,濺起的金液裡,周芷若的身影正在變模糊。
“無忌……”她伸手來碰我的臉,指尖涼得像雪,“我好像……”她笑了,眼尾的淚卻凝不成珠,“我好像忘了你是誰。”
我攥住她的手,可她的體溫正在從指縫裡漏走。
爐底突然傳來“哢”的輕響,我轉頭望去——最後一道封印裂開了,露出半卷焦黑的經書,書脊上的字被燒得殘缺,但那筆鋒……分明是初代教主的手書。
“九陽·真解”。
我剛要去夠那經書,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雪霧裡傳來熟悉的嬌叱:“張無忌!你敢把湯給彆人喝,本郡主就把你這破爐砸——”
話音戛然而止。我回頭時,正撞進一雙蒙著薄霜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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