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滅火釘?獨孤九踹了那老東西一腳,他腰間的青銅酒葫蘆滾到我腳邊,你當現在還和五十年前一樣?他突然吹了聲嗯哨,河對岸的廢棄驛站裡冒出三十多個農夫,扛著鋤頭、挑著水擔,掌心的金紋像星星落進泥裡。
九陽推山式,起!帶頭的老農夫吼了一嗓子。
我認得他,是三個月前在光明頂聽我講經的張老漢,當時他還攥著半塊烤紅薯,說小友講的功法定是好的,就是肚子太餓記不住。
此刻他掌心的金紋連成線,三十多道熱流在半空相撞,竟震得滅火釘叮叮當當全成了鐵屑。
崆峒餘孽突然跪下來,老淚混著泥沙糊了一臉:我們守了百年的秘傳......就這麼被抄了底?他懷裡掉出本破書,封皮上七傷拳譜四個字被蟲蛀得隻剩半拉,當年六大派圍光明頂,我們藏著絕技不敢使,怕被你們學了去......
獨孤九蹲下來,把那本破書撿起來。
他指尖的金紋輕輕一掃,書就著了火,火光裡他的眼睛亮得像星子:現在不是藏的時候了。他拍了拍張老漢的肩,往後挑水的、種地的,都能學神功——這才是張教主燒了光明頂的本意。
張老漢撓了撓頭,把鋤頭往肩上一扛:咱也不懂大道理,就是覺得......他突然笑了,露出缺了顆牙的嘴,小友在風裡講的那些話,比我爹教的犁地口訣還實在。
我跟著風轉向西南。
川西小鎮的集市正飄著糖畫香,周芷若的素衣像片雲,落在糖畫攤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她沒說話,隻是盤坐在青石板上,掌心的金紋自行流轉——那紋路和我當年在白猿肚裡得的九陽圖一模一樣,隻是更淡,像月光在水麵淌。
第一天,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湊過來,把半塊麥芽糖塞在她腳邊;第二天,五個婦人搬來竹椅,說姑娘坐著涼,墊個棉墊子;第三天清晨,十七個少女跪在她麵前,最大的不過十五歲,最小的才十歲,眼睛都亮得像有火在燒:我們夢見白衣姐姐授功,說找川西的素衣女子
周芷若站起來,裙角掃過小姑娘的羊角辮。
她伸手摸了摸那姑娘的頭頂,指尖的金紋輕輕一閃,小姑娘突然了一聲:我、我感覺肚子裡有團熱乎氣!
我不是師父。周芷若的聲音像山澗裡的泉,隻是比你們早醒一步。她指向街角的老牆,牆上用朱砂拓著《九陽啟蒙訣》,字寫得歪歪扭扭,有些地方還被雨水衝花了,你們要拜的,是那個敢把神功寫在牆上的瘋子。
最小的姑娘突然撲過去,用臟乎乎的手指描著牆上的字:是張教主!
我娘說,他當年把《武穆遺書》刻在懸崖上,讓窮小子也能學兵法!
當天夜裡,峨眉舊址的斷牆上就點起了燈籠。
有人搬來新磚,有人挑來石灰,山門上的二字被重新刷了金漆,旁邊卻多了行小字:入門不磕頭,出師不留名。
趙敏收到周芷若的信時,我正伏在她案頭。
信是用峨眉的雪浪箋寫的,墨跡裡浸著梅花香:火可燎原,亦能焚林。
若無人守住底線,百姓終將成為新暴君。她讀了三遍,最後一遍時,指尖的金紋把兩個字焐得發燙。
停了所有大規模講經。她對著青蚨娘說,聲音輕得像歎息,百村輪駐製,每個地方隻留一個巡行使,半月就換。
青蚨娘的算盤珠子地停了。
她盯著趙敏,像在看個陌生的人:你不怕民火散了?
趙敏望著窗外的星空,胸口的金紋隨著呼吸明滅:我怕我們變成另一種。
他燒掉舊規矩,不是為了建新廟。
黎明時分,第一座無名武堂在漠北落成。
沒有牌匾,沒有香案,屋頂隻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太陽——是用紅土摻著孩子的手印抹的,有的五個指印,有的三個,歪得可愛。
青蚨娘站在武堂門口,手裡攥著那卷被燒成灰的《火律十二則》。
風掀起她的衣角,我看見她袖中滑出半張紙,上麵是她新寫的字:火藏閣記:收天下功法,錄萬民心得,無門無派,有火皆存......
春雷在遠處滾了一聲,青蚨娘猛地把紙塞回袖裡。
她抬頭望了望天,嘴角勾出個笑——那是我熟悉的笑,當年她在綠柳山莊算計六大派時,也是這樣,眼裡閃著金芒,像看見了要燒遍江湖的火。
喜歡我靠九陽神功橫推武當請大家收藏:()我靠九陽神功橫推武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