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村的曬穀樁,西邊村的編筐引氣,都拿出來曬曬。村民們起初梗著脖子,直到西邊村的王奶奶當場演示紡車導氣法——她搖著紡車,金紋順著棉線往上爬,竟真的通了督脈。
東邊村的小年輕擠著看,有人小聲說:比我家那套挑水九式還妙...
當夜,兩村的篝火映紅了天。
我站在人群外,看趙敏蹲在王奶奶身邊,聽她絮絮說著紡車功的訣竅。
風裡飄來烤紅薯的香,有人喊:張教主要是在,準誇咱們會琢磨!我突然鼻子一酸——他們沒說張教主會教咱們,而是張教主會誇咱們。
月上中天時,我又在火藏閣。
青蚨娘正對著《九陽補遺·心照篇》的殘頁發呆,燭火在她眼底晃出細碎的光:若人人皆可成你,那你究竟是誰?
我能看見她案頭的賬本,最新一頁寫著:民火峰值:豪。
我不是誰。我開口時,閣中所有石碑的金紋突然齊閃,光影交織間,我竟有了實體般的輪廓,我是你們不肯認命的那一口氣。
青蚨娘猛地抬頭,眼淚砸在殘頁上。
她沒驚呼,隻是伸手碰了碰我腰間的位置——那裡曾掛著明教聖火令,現在隻剩若有若無的金紋,我就知道...隻要有人信,你就會回來。
可江湖的風波總比月光來得快。
第五日清晨,獨孤九的急報再次打破平靜。
他的火種牌裂了道細紋,聲音裡帶著血鏽味:西域商隊遇劫,匪徒用改良火符封人金紋。
臨死前那家夥喊:我們也是持願者!
憑什麼你們當巡行使,我們就得聽命?!
趙敏捏著火種牌的手在發抖。
她站在民心碑前,碑身的金紋正隨著百姓的念力流動,突然開口:開放火使資格考。
不限出身,不論師承,過三鎮共驗,領巡行使木牌。
當晚,火藏閣的報名冊被擠破了角。
我站在一堆紙頁間,看著歪歪扭扭的字跡:我是獵戶,想當火使,教山裡娃彆瞎練野功。我是繡娘,想當火使,讓繡坊的姐妹都能安全運氣。最末一頁,有個孩子用鉛筆歪歪扭扭寫:我要當火使,不是為了管人,是為了不讓任何人再被攔在門外。
晨霧漫進閣子時,我聽見外頭傳來敲鑼聲。
青蚨娘掀開窗,笑著指給我看:民心碑前搭起了彩棚,說是要給新火使授牌...
她的話被風卷走了半截。
我望著碑身流動的金紋,突然想起當年在光明頂,小昭說公子的功,要配得上這江湖的光。
現在我懂了——這光從來不是誰獨有的,是千萬人舉著火把,互相照著往前走。
而民心碑下的彩棚裡,第一塊巡行使木牌正被擦得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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