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夜,那帶頭砸閣的青年突然跪在鍋前,額頭抵著青石板:我們......打錯了人。他聲音悶得像敲鼓,我們以為火使和當年的元廷官差一樣,可他們......他們是真的在救人。
消息隨著藥香飄回火藏閣總閣時,青蚨娘正往木牌上刻字。
她麵前堆著上百塊巴掌大的木牌,白麵光滑如鏡,黑麵粗糲如岩。共責木牌製。她對著來領牌的火使們揚了揚木牌,白麵記你們的功績,黑麵由百姓刻你們的過失。
每月十五換麵,連續三月黑麵過半,自動降為學員。
試點首日,我跟著去了離火藏閣最近的醫館。
那個曾被授予金紋嘉獎的老火使正給病人紮針,手突然頓住——他麵前的黑木牌上,不知誰用刀刻了二字。
老火使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半盞茶工夫,突然摘下腰間的火符袋,遞給旁邊的學徒:我去修習隊報道。圍觀的百姓裡有人想喊,卻見木牌翻過來,背麵密密麻麻刻著治李阿婆寒腿救王二牛蛇毒教陳三妹通任督......足有上百個名字。
人群靜默片刻,不知誰帶頭鼓起掌來。
那掌聲像滾雷,從醫館傳到街頭,又順著青石板路滾向學堂。
我飄到新開學堂時,獨孤九正蹲在地上和孩子們擺石子。
左邊是他說的,右邊是我試的,中間留著空。
一個紮羊角辮的小童舉著石子問:要是火使說東,大家都走東,那我走西是不是錯?
獨孤九大笑,他眼角的皺紋裡落著陽光:當年張教主走的路,哪個不是彆人眼裡的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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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光明頂力戰六大門派,彆人說他狂;他放了趙敏的人,彆人說他軟;他辭了教主之位,彆人說他傻——可後來呢?他指了指孩子們胸前的木牌,後來大家才知道,他走的不是邪道,是沒人走過的生路。
我突然想起冰火島的雪,想起謝遜敲我腦袋時說臭小子又背錯口訣。
鬼使神差地,我借千童心念在空中虛劃一掌——不是傳功,是把那段記憶輕輕推進啟蒙教材:那個在冰火島背錯《九陽訣》、被謝遜拿戒尺敲手心的少年張無忌。
三日後,蒼梧縣的廢墟上豎起新木梁。
他們沒立牌匾,隻在門楣刻了行小字:此屋屬於明天會犯錯的人。當晚,全國火藏閣的案例庫同步更新,標題燙金:信任不是賜予的,是吵出來、試出來、賠出來。
我站在萬心潮頭,看著自己的殘念像春雪般消融。
可就在最後一絲清明要散時,深山裡飄來一縷若有若無的觸感——是個盲童,正用指尖摩挲石壁上的凸點經絡圖。
他的手指細細劃過膻中穴命門穴,嘴裡喃喃:原來練功,也能摸著黑走。
山風穿過林隙,卷著他的話撞在石壁上,發出空蒙的回響。
我沒有應他,隻是靜靜看他摸索。
這一次,連錯誤都成了光的源頭——而我知道,總有人會在黑暗裡,摸著光的形狀,走出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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