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麵上的倒影不是蒼白的病秧子,不是金瞳冷肅的本源之靈,是我,張無忌。
眉角有小時候爬樹劃的疤,嘴角還沾著烤紅薯的碎屑,連掌心的裂紋都帶著鮮活的金芒。你不是複活。藥婆子的手直抖,碗裡的水濺到她手背,你是......重新定義了。
我仰頭看天。
從前壓在頭頂的災星印記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光帶,像有人把萬千盞心燈的光串成了銀河。
那是萬燈會留下的軌跡,是被記得的、跑過的、痛過的、活過的人的光。
從今往後,沒有神,也沒有偽。我對著風說,聲音被吹得很遠,隻有跑過、痛過、被人記得的人。
當夜,我坐在斷碑坡的老槐樹下。
這裡從前立著明教曆代教主的碑,現在隻剩半截斷石,刻著二字的地方被砸了個坑——是前幾日燎原社的孩子們乾的,他們說正統該長在人心裡,不是石頭上。
我從懷裡摸出那雙舊鞋。
底早磨穿了,鞋幫還沾著當年送外賣時濺的油漬,鞋尖有塊補丁,是周芷若用峨眉針腳縫的。
我把鞋放進保溫箱,那是我穿越前用的箱子,現在箱蓋上也爬滿了掌心波紋——是各地受陽種的人偷偷刻的,說這是張教主跑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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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燈真氣從指尖湧出,點燃了最後一盞燈。
燈芯是我謄寫的外賣評價簿,每一頁都有批注:小張師傅的湯沒灑,五星!暴雨天送來藥,比大夫還及時!救命的糖葫蘆,甜過蜜!火焰舔過紙頁時,那些字沒被燒掉,反而化作金粉飄向四方。
即日起,廢黜血統論、經文霸權、門派正統。我對著夜空舉起心燈令,掌心的小太陽與令符共鳴,把聲音送進每道掌心波紋裡,凡持陽種、掌心有紋者,皆可習九陽遺脈。
武之道,不在山巔,在路上。
遠處傳來轟鳴。
昆侖山頂的積雪簌簌滑落,露出底下沉睡百年的地火;南海島礁的珊瑚突然亮起,映得海水一片金紅;西域三十六處古脈同時震顫,九道地火衝破地表,像九支點燃的火把,遙相呼應。
山腳下傳來腳步聲。
我轉頭,看見個背著藥箱的少年正往上跑,他的掌心亮得像顆小太陽,跑兩步就踉蹌一下,顯然是第一次引動陽種。
他抬頭看見我,愣了愣,忽然咧嘴笑:您是張教主?
我剛才......剛才聽見有人喊我接單!
我跳下斷碑,把保溫箱遞給他:這單,我親自教你送。
少年手忙腳亂接過去,箱蓋掀開條縫,烤紅薯的甜香混著金塵飄出來。
他吸了吸鼻子,眼睛亮得像星子:送哪?
去蝴蝶穀。我指向東方,那裡的光帶正越來越亮,給浪童子送碗熱粥,順便告訴他......我頓了頓,笑出聲,告訴他,他的阿牛哥,還願意跑。
東海深處傳來悶響。
我轉頭望去,黑船正緩緩下沉,船頭那本《九陽真經》卻浮在浪尖,封皮上的金漆漸漸剝落,露出新刻的三個字——《心燈錄》。
風掀起我的衣角,我聽見海浪裡有聲音在說:下一單,輪到你了。
少年已經跑出去老遠,藥箱在背上晃,他回頭喊:教主!
這單能加錢嗎?
我大笑,追著他往山下跑。
掌心的裂紋裡,金芒像活了似的跳動,那是九陽真氣,是人心的溫度,是所有跑過、痛過、被人記得的人,在我身體裡流動的證明。
天快亮了。新的江湖,該開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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