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千年往事如潮水倒灌——初代教主跪在光明頂地宮,麵前是團赤紅的光團,他流著淚說:我不殺你,隻囚你千年,隻為等一個......會痛的繼承者。
原來這場輪回,不是劫難。我望著渡艄翁逐漸透明的身體,是等待。
他笑了,這次笑得很清楚,像當年在黑船上磨船槳時那樣:去拆了那東西吧,它不該被鎖著,你也不該被捆著。話音未落,他化作萬千星子,最後那點光落進我掌心豎瞳,燙得我打了個激靈。
主子。黯經衛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轉頭就見他抱著那卷殘經頁站在陰影裡,灰袍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向來沉默,此刻卻多補了句:我隨你去。
我踏上那葉扁舟,船底沾著快腿幫弟子新刷的桐油,還帶著股清香味。
黯經衛跟著上來,船身微微一沉。
海風突然變急,吹得我眼皮發疼,我抬頭就見遠處天幕裂開道縫隙,隱約能看見本泛著金光的《九陽真經》懸浮其中,封皮上的二字正在燃燒。
小心那本閉合的《心燈錄》......它不是終點,是鑰匙。豎瞳裡的低語又響了,這次帶著點渡艄翁的尾音。
我望著昆侖方向,那裡有座山影在夜色裡若隱若現——藏經閣密室的核心,就藏在那山底下。
我不是去奪權。我對著海風說,聲音被吹得散在空氣裡,我是去拆掉那顆被囚禁的心臟。
小舟離岸時,身後燈塔的光突然大盛。
那光不是普通的亮,是帶著溫度的、帶著記憶的、帶著萬千人期待的亮,把整片海域照得如同白晝,像條鋪著光的路,直通命運儘頭。
浪頭開始變大,船身晃得厲害。
黯經衛蹲在船尾壓艙,我扶著船舷往前看,海平線儘頭翻湧著墨色雲團,像頭蟄伏的巨獸。
要起風暴了。黯經衛突然說。
我望著越來越近的烏雲,掌心豎瞳亮得刺眼。
風裡的甜香和熱粥氣早散了,現在隻有鹹濕的海味往鼻子裡鑽。
我摸了摸心口的船牌,又摸了摸兜裡的外賣評價簿——最後一頁那行順祝武運昌隆的字,還帶著點凸起的觸感。
船底傳來的一聲,不知道是撞了暗礁還是被浪拍的。
我蜷縮在船艙裡,望著船外翻湧的黑浪,忽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接單時,係統提示音也是這麼響:您有新的訂單,請及時查收。
這次的訂單,大概是最難的那一單吧。
浪頭砸在船舷上,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我的衣襟。
我望著遠處越來越近的風暴眼,聽見豎瞳裡傳來細微的、類似於心跳的聲音——
叮咚,您有新的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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