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的手也在發燙,她盯著掌心的光,突然衝過來抓住我的袖子,“教主,這是……”
“是你們自己的。”我按住她手背,九陽真氣順著紋路滲進去,“九陽遺脈不在碑裡,不在我身上,在每個肯信的人心裡。”
火是在這時候燒起來的。
我摸出懷裡那個被雪水浸得發軟的保溫箱,最後一份外賣評價簿還在裡頭——那是我穿越前送的最後一單,客戶是個獨居的老太太,評語寫著“小夥子,熱湯彆涼了,你也喝口”。
我把本子扔進提前堆好的鬆枝裡,火焰騰起的刹那,火光裡浮起無數張臉:蹲在巷口吃泡麵的外賣員,在醫院走廊啃饅頭的護工,被地痞搶了錢蹲在橋洞哭的小乞丐……全是我送過餐的人。
“看見他們了嗎?”我提高聲音,“我張無忌不是什麼天生的教主,我是給他們送過熱飯的外賣仔!”
林子裡傳來冷笑。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楊逍,他的青影在雪林裡晃了晃,十二旗使的玄鐵令跟著亮起幽光。
“他越動人,就越危險。”他的聲音像浸了冰碴子,“必須在他立會之前,清除所有‘汙染血脈’。”
話音未落,頭頂掠過一陣寒鴉叫聲。
我伸手接住那枚俯衝而下的銅哨,金屬表麵還沾著血,刻著的“鷹啄穀”三個字刺得我眼睛疼——那是快腿幫設在漠北的前哨,上回收到他們的信,還是三年前韃子騎兵屠村的時候。
“從今日起,我不再是明教教主!”我對著火光喊,聲音撞碎在雪山上,又重重彈回來。
全場靜得能聽見雪粒融化的聲音,直到周芷若突然拽了拽我衣角,小聲道:“你瘋了?”
“沒瘋。”我轉向雪山之巔,洗心崖的輪廓在雲裡若隱若現,“明日午時,我在洗心崖召開‘雪峰會盟’——不是稱王,而是廢王;不是立規,而是拆規!凡持陽種者,皆可登頂議事!”
雪篆生突然拽住我褲腳,他刻字的手還在滴血,“那我……能帶著刻刀去嗎?”
“帶著琴。”我彎腰把斷弦師太的殘琴撿起來,輕輕放在他膝上,“帶著你心裡的真,誰也攔不住。”
風突然小了。
我看見林子裡那道青影退了退,最後隱進密雪中,隻留下半截被捏扁的清源令,在雪地上泛著冷光。
趙敏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揪著周芷若的袖子打哈欠,見我看她,歪頭笑:“無忌哥哥,我們要搬家嗎?”
“搬去洗心崖。”我蹲下來給她係好鬥篷帶子,“然後……去鷹啄穀。”
她沒聽懂,隻拍著小手笑。
周芷若卻突然攥緊我手腕,眼神像淬了火的劍,“鷹啄穀的信……是不是出事了?”
我沒說話。
遠處傳來寒鴉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急。
雪還在下,可我知道,該走的路,已經在腳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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