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燼如同一座壓抑的火山,牢牢釘在鏽蝕峽穀入口,其散發出的灼熱威壓使得這片區域幾乎成了生命禁區,連最頑強的規則雜草都似乎蜷縮了起來。然而,這股強大的封鎖,卻也無形中成了張元團隊最好的保護傘。至少在短時間內,無論是清道夫還是其他潛在的麻煩,都不太願意直接觸碰這位暴怒族長的鋒芒。
張元樂得清靜,正好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對遠方的探索和新技術的鑽研上。
規則導航儀的探查範圍被逐步擴大,如同在迷霧中點亮更多的燈塔。鏽蝕峽穀之外的遺忘墳場,其廣袤與複雜逐漸展現在眾人眼前。破碎的大地,扭曲的空間,沉浮的規則殘骸,以及無數或明或暗、代表著不同勢力或危險區域的光點,構成了一幅令人望而生畏的畫卷。
零主要負責這項工作,她借助源初權限與導航儀深度連接,如同一個耐心的織網者,將捕捉到的零星規則信息編織成大致的地形與勢力分布圖。塔骨則憑借其戰士的直覺,幫助判斷哪些區域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危險或機遇。王五和大鐵塊負責維護據點運轉和物資管理。
張元自己則專注於兩件事。一是持續用生命源符的溫和生機滋養靈魂,鞏固傷勢,並觀察那株源火之種的成長。它生長得極其緩慢,但每一分成長都異常紮實,葉片上的金紅脈絡越發清晰,與張元靈魂本源的連接也愈發緊密。
二是深入研究那本規則悖論筆記和木質碎片。隨著靈魂創傷的痊愈和規則結的完善,他對於悖論本質的理解越發深刻。他開始嘗試將清道夫的秩序規則特性與自身的悖論力量進行更深層次的融合,而非簡單的模仿或對抗。這個過程如同走鋼絲,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規則衝突,但在木質碎片那包容萬象的特性輔助下,他總能險之又險地找到那個微妙的平衡點。
這天,當張元又一次從深沉的規則冥想中醒來時,零帶著一絲興奮和凝重找到了他。
師父,有發現了。零指著導航儀上那片被標記為熔火地淵方向的區域邊緣,您看這裡。
張元凝神望去。在導航儀顯示的、距離鏽蝕峽穀相當遙遠的一片被稱為灰燼平原的區域邊緣,幾個代表著炎狼部規則的紅色光點正在移動。它們並非聚集一處,而是分散成兩三支小隊,似乎在執行巡邏或者偵察任務。
最重要的是,這些光點的規則強度,遠不如峽穀入口處那個代表焚燼或其心腹的光點耀眼,甚至比之前的影牙小隊還要弱上一線。
軟柿子!張元眼睛一亮。這簡直是送上門的營養包!
距離是最大的問題。灰燼平原距離鏽蝕峽穀極其遙遠,以他們目前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進行物理層麵的投送或親自前往。
但是……信號可以。
我們的超遠程信號投射技術,理論最大距離能覆蓋到那裡嗎?張元問道。
零計算了一下,搖了搖頭:很難,能量衰減會非常嚴重,而且中間隔著多個規則混亂區域,信號極易失真或被乾擾。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我們能找到一個中繼站。零指向導航儀上位於鏽蝕峽穀與灰燼平原之間的一片區域,這裡,標記為廢棄的信息中轉站。雖然已經廢棄,但它的規則結構可能還保留著部分信號放大和轉播的功能。如果我們能遠程激活它,哪怕隻是短暫的一瞬,就足以將我們的信號增強並投射到灰燼平原。
張元盯著那個廢棄中轉站的光點,摸了摸下巴。這聽起來像是個機會,但風險同樣巨大。激活一個廢棄設施,誰知道會引發什麼連鎖反應?而且很可能被其他勢力監測到。
就在他權衡利弊時,導航儀突然捕捉到一絲極其微弱、但特征非常獨特的規則信號,從另一個方向傳來——那是屬於清道夫的、冰冷而有序的波動!
信號來源並非針對他們,而是從鏽蝕峽穀上空極高處掠過,指向遺忘墳場更深處,一個導航儀上尚未完全探明的、被標記為虛無知地的方向。
清道夫在向那個方向調動力量?張元心中一動,難道那邊出了什麼大事,吸引了清道夫的主要注意力?
這對他們而言,或許是一個好消息。清道夫的目光被吸引走,意味著他們這邊的壓力會減小。
機會與風險並存。張元迅速做出了決斷。
優先嘗試激活廢棄中轉站,目標鎖定灰燼平原的炎狼巡邏隊,進行超遠程信號誘餌投送測試。他沉聲道,同時,密切關注清道夫在虛無知地方向的動向。如果那邊真有大事發生,說不定會是我們打破目前僵局的契機。
新的挑戰與機遇同時出現。張元團隊再次行動起來,將目光投向了更遠的遠方,準備在更大的棋盤上,落下自己的棋子。而靈魂中那株靜靜生長的源火之種,仿佛也感受到了什麼,葉片微微搖曳,對即將到來的、可能來自遠方的養分,流露出隱晦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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