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降落在白城機場。
艙門打開的瞬間，一股與南方截然不同的乾冷空氣，夾雜著凜冽的寒風，猛地灌了進來。
北方的秋天已經非常寒冷了。
王大勇和葉菲菲都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機場很小，跑道旁邊停著的飛機寥寥無幾，更遠處是連綿起伏、略顯蕭瑟的群山。
停機坪上，一輛黑色的硬派越野車早已等候在那裡。
司機看到一行人下來，立刻迎了上來，恭敬地接過行李。
“蘇總。”司機躬身行禮。
蘇清瑤點了點頭，隨即轉向羅弈，帶著一絲歉意。
“我們在東北這邊的產業布局不多，能提供的支持有限，不像在南方那麼方便，希望你彆介意。”
這話聽起來客氣，但王大勇聽著卻直咋舌。
私人飛機接送，專車落地就緒，這還叫支持有限？那什麼才叫方便？
“這還叫委屈？清瑤你這就太見外了！”王大勇立刻擺手，臉上堆滿了真誠的感激，“能讓我們這麼快過來，已經是幫了天大的忙了！真的，太謝謝你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他拍了拍胸脯，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地址。
“我已經托這邊的同行查過了，符合年齡條件，又叫張玄風的，整個白城隻有一個！”
王大勇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地址已經拿到了，咱們直接過去就行！”
“這麼快？”蘇清瑤略微有些驚訝。
“那必須的，人命關天嘛！”王大勇把手機收好，“咱們這就出發！”
一行人上了車。
司機將行李放好後，便自覺地離開了。
王大勇當仁不讓地坐上了駕駛位。
羅弈拉開副駕的門坐了進去。
蘇清瑤和葉菲菲則坐到了後排。
車子啟動，平穩地駛出機場。
車裡的氣氛有些微妙。
葉菲菲從上車開始，就一言不發，把頭扭向窗外，看著那些飛速倒退的、灰黃色的田野和樹林。
她的側臉緊繃著，看樣子是有點在生悶氣。
羅弈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像是在閉目養神。
蘇清瑤看了一眼賭氣的葉菲菲，又看了看閉目的羅弈，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主動開口打破了沉寂。
她健談而開朗，很快就和王大勇聊了起來，從白城的天氣聊到當地的風土人情。
王大勇本就是個話匣子，有人搭話，他自然樂得配合。
車內的氣氛，因為兩人的交談，似乎緩和了不少。
羅弈沒有說話，他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精神力卻如同無形的潮水，悄然無聲地向著四周蔓延開來。
他在探知這座陌生的城市。
“說真的，清瑤。”王大勇一邊熟練地打著方向盤，一邊從後視鏡裡看了蘇清瑤一眼，“你一個大總裁，日理萬機的，完全沒必要跟我們跑這一趟啊，這不是耽誤你時間嗎？”
這個問題，他憋了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