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他很有耐心,像一個最老練的獵人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然而。
就在他全神貫注,盯著招待所大門的時候。
他身後不遠處的一條小巷裡,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和呼救聲。
“救命啊!搶劫啊!”
張玄風的動作一頓。
他回頭看了一眼巷子。
理智告訴他,不能分心,抓到真凶才是最重要的。
但身體的本能,或者說,年輕時那股還未被消磨殆儘的俠氣,讓他無法坐視不理。
或許......隻是片刻的功夫,應該不會影響。
他心中閃過一絲猶豫。
就是這一絲猶豫。
當他解決掉巷子裡那個搶劫的混混,再回到樹上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招待所裡,一片死寂。
他潛入那位高手的房間。
對方已經倒在了血泊裡,胸口一個恐怖的凹陷,心臟,被一股勁力,徹底震碎。
是纏絲勁。
就差一點!
張玄風懊惱地一拳砸在牆上。
下一秒。
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打碎的鏡子,瞬間崩塌。
周圍的喧囂和人影,全部消失。
他又回到了那個巨大的比武擂台下,回到了大賽剛剛開始的那一刻。
又來一遍?
......
“好!”
“張玄風!好樣的!”
喧囂聲再次響起。
張玄風猛地睜開眼睛。
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猶豫。
他提前離開會場,直奔招待所。
當巷子裡再次傳來呼救聲時,他充耳不聞,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招待所的門口。
他不能再失敗了。
可是,他從黃昏,一直等到午夜。
招待所的門口,除了幾個晚歸的選手,再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影出現。
難道凶手不是從正門進去的?
他心中一動,立刻繞到招待所的後院。
後院有一堵兩米多高的圍牆。
就在他準備翻牆而入的時候,招待所的後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端著一盆洗腳水的服務員,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張玄風立刻閃身,躲進陰影裡。
那個服務員將水潑掉,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回去。
可就在這時,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哎喲”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盆洗腳水,也扣了她一頭。
“他媽的!哪個缺德的亂扔香蕉皮!”
服務員的咒罵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吸引了張玄風全部的注意力。
可當他再次將視線投向圍牆時,一道黑影,已經悄無聲息地從牆頭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夜色裡。
太快了!
快到他隻捕捉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等他反應過來,追進房間時,看到的,依舊是那具冰冷的屍體。
又失敗了。
場景,再次扭曲。
......
一次。
兩次。
十次。
張玄風不知道自己到底重複了多少次。
他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辦法。
他提前去警告那位高手,卻被對方當成是挑釁,轟了出來。
他試圖偽裝成服務員混進去,卻因為沒有工作證被攔在門外。
他甚至放了一把火,把所有人都逼出來,但還是沒能阻止那個高手的死亡。
每一次,都因為各種各樣離奇的意外,功虧一簣。
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冥冥之中操控著一切,讓他永遠隻能看到結果,卻永遠也觸碰不到真相。
他站在那個喧囂依舊的賽場中央,周圍的歡呼聲,變得無比刺耳。
他放棄了。
這個幻境,是基於他自己的記憶構建的。
在他的記憶裡,本就沒有凶手的影子。
無論他重來多少次,都不可能憑空創造出一段不存在的記憶。
再試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那口濁氣裡,仿佛帶走了三十年的不甘與執念。
他緩緩閉上眼睛。
“醒來吧。”
他平靜地開口。
話音落下。
周圍那喧囂的世界,如同鏡花水月般,寸寸碎裂,化作無數光點,消散於無形。
黑暗,重新籠罩。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座幽靜的建在室內的庭院。
頭頂沒有天空,而是高達數十米的穹頂,上麵點綴著無數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石頭,模仿著星空和月亮。
庭院裡,小橋流水,奇花異草,甚至還有幾棵鬱鬱蔥蔥的柳樹。
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這是什麼地方?”
他依舊坐在那把椅子上。
隻是,在他的麵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洗到發白的灰色長袍,須發皆白,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溝壑,但腰杆,卻依舊挺得筆直。
他背著雙手,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用一種複雜難明的神情,看著張玄風。
“玄風,彆來無恙。”
看清那張臉的瞬間。
張玄風整個人,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怔在了原地。
他嘴唇顫抖,不敢置信地吐出了兩個字。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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