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同時接到了楊雪和林虎的報告。
他站在作戰地圖前,
將郵遞員出現的位置和林虎發現煙頭的位置標了出來,
兩點之間隱隱形成了一條觀察基線,
恰好覆蓋了基地的主要出入口和部分內部通道。
“試探……還是踩點?”
高峰眉頭緊鎖。郵遞員身份可以偽裝,
煙頭可能是暗號或者計時工具。
對方似乎也在用某種隱蔽的方式,偵察基地的內部情況和安保守備。
他立刻下令:
秘密核查今天進入基地的所有郵遞員身份,重點查那個生麵孔。
加強對基地圍牆所有僻靜角落的監控和巡邏密度。
將這一情況通報陸錚和沈棠,提醒他們加強戒備。
消息傳到沈棠這裡時,
她正在對即將用於“投石問路”的微型探頭做最後調試。
聽到高峰的通報,她的心微微一沉。
敵人果然沒有閒著,他們的偵察與反偵察,幾乎在同步進行!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窗邊,望向西北方向。
夜色漸濃,山巒的輪廓在黑暗中顯得模糊而神秘。
她知道,與“掌櫃”的較量,
已經從之前的潛伏與試探,進入了更直接、更危險的相互偵察與反製階段。
她研製的“天眼”,必須更快地睜開,才能在這場無聲的狩獵中占據先機。
緊張的氣氛,
如同漸漸合攏的夜幕,籠罩在整個基地上空。
雙方都在暗中布局,等待著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的最佳時機。
而沈棠的圖紙上的那些小紅點,即將成為刺破黑暗的第一根尖刺。
清晨,
小院裡的石桌上擺著稀飯、鹹菜和饅頭。
錢教授、蘇老爺子、趙教授三位老人慢悠悠地吃著。
沈棠和陸錚也坐在一旁。
趙教授咬了口饅頭,
像是想起什麼,隨口說道:“哎,老錢,你昨天去服務社打醬油,
看到那個新來的郵遞員沒?
黑黑瘦瘦的,車把上掛個綠挎包。”
錢教授點點頭,
喝了口稀飯:“看見了,小王嘛。說是原來那個老李扭了腰,臨時替班的。
小夥子挺勤快,就是不太愛說話,問一句答半句。”
蘇老爺子放下筷子,
擦了擦嘴:“現在這年輕人,都這樣。
不過……我昨天下午在院門口曬太陽,
看他送信過來,車停那兒,人倒不急著走,
靠著車點了根煙,眼睛往咱們院裡瞅了好一會兒。”
陸錚和沈棠同時停下了筷子,互相看了一眼,但都沒說話,繼續安靜地吃飯。
沈棠夾了根鹹菜,
狀似無意地問:“外公,您看他瞅啥呢?”
蘇老爺子眯著眼想了想:“說不上來,就跟平常人等人似的,東張西望。不過那眼神……沒啥焦點,空落落的,不像真在等人。”
陸錚放下碗,
語氣平常:“可能是新來的,不熟悉路,看看門牌號吧。”
他站起身,“外公,錢教授,趙教授,你們慢慢吃,我和棠棠先去所裡了。”
基地保衛科小會議室裡,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