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平靜的又過了三天。
王醫生等人並未放棄。
他們利用夜晚和清晨,頻繁碰頭,整理材料,
將陸錚“違背醫學常識”的恢複數據、可能涉及的“未知技術或藥物”的巨大價值,
以及“以機密為由阻礙醫學進步”的“危害性”,寫成了一份措辭嚴謹、極具煽動性的報告。
第三天上午一上班,這份報告就被正式提交給了總院最高領導層,
並抄送給了相關上級衛生主管部門。
報告中,他們避開了直接挑戰陸父的權威,
而是將問題上升到了“國家醫學發展”、“重大技術突破共享”、“科研倫理”的高度,要求組成“專家評估組”,
對治療過程進行“必要的學術性了解”,
以確保技術的“科學性”和“可推廣性”。
幾乎同時,
陸父也接到了相關部門的電話詢問。
他的態度極其強硬:
“我兒子的治療,涉及最高國防機密!任何企圖打探、乾擾的行為,都是對國家安全的不負責任!誰再糾纏不休,彆怪我按泄密罪論處!”
雙方在高層層麵進行了緊張的溝通和博弈。
最終,在第五天上午十點左右,
一個折中的、帶著官方印章的“批複”意見,通過機要渠道傳達了下來:
“鑒於該病例恢複情況特殊,確有一定研究價值。
為確保傷員後續康複絕對安全,並兼顧醫學探索需求,原則同意由總院牽頭,
組織一個極小範圍、政治絕對可靠、簽署終身保密協議的專家小組,
在不接觸傷員、不乾擾治療的前提下,
由沈棠同誌酌情介紹非核心的、可公開的康複理念與輔助手段。
嚴禁追問具體技術細節和藥物成分。此事由總部保衛部門派人全程監督。”
這個批複,看似滿足了專家們“介入了解”的請求,
實則畫下了不可逾越的紅線:不接觸傷員、不乾擾治療、不追問核心機密,並且由保衛部門監督。
這等於給了沈棠最大的自主權和保護傘。
總部那份措辭謹慎的批複下達後,
由三名資深專家和兩名保衛乾部組成的“特彆谘詢小組”再次來到了特護病房外。
氣氛比前兩次更加正式,也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
小組負責人,那位白發老院士,
隔著觀察窗看了看裡麵情況穩定的陸錚和雷霆,
然後對開門的沈棠出示了文件,語氣溫和卻帶著公事公辦的嚴肅:
“沈棠同誌,上級的批複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理解保密要求,絕不會觸及核心機密。
這次來,隻是希望在允許的範圍內,
對康複期的輔助理念進行一些非接觸式的交流,也是為了後續類似病例積累經驗。請你配合。”
沈棠掃了一眼文件,眉頭微蹙,但沒有立刻拒絕,
隻是側身讓開門口:“請進,但請保持距離,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小組幾人魚貫而入,
但都默契地停留在離病床幾步遠的外間區域。
雲朵抬起頭,金色的瞳孔警惕地注視著這群不速之客,
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呼嚕聲,但並未起身。
老院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
“沈工,你看,陸副師長恢複得這麼好,大家都很欣慰。
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在營養支持、環境調控這些非核心的方麵,有沒有什麼可以借鑒的通用經驗?
比如,那頭老虎……”
他目光轉向角落的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