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都懵了,所以對她印象特彆深。”
旁邊的周先生立刻補充道。
“是的,我記得很清楚。”
“我當時趕緊跟我愛人道歉,可這位女士還是不依不饒,說的話很難聽。”
“她說我們沒長眼睛,還說我老婆肚子裡的孩子肯定也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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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個,我們夫妻倆絕不會記錯這張臉。”
轟的一聲。
馬玉蓉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四年前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
那個悶熱的下午,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以及那對被她辱罵的夫妻……
所有的一切,都和眼前的畫麵重合了。
她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怎麼會是他們?
陸承言怎麼可能找到他們?
難道……難道他查到了自己的就醫記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馬玉蓉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她不敢反駁。
她怕自己一開口,陸承言就會把一份蓋著醫院公章的產檢報告,直接摔在法官麵前。
陸承言將她所有的微表情儘收眼底,嘴角的弧度更冷了。
他轉過身,目光如利劍般刺向馬玉蓉,聲音陡然拔高。
“馬女士,四年前的6月29日。”
“你與我當事人楊澤水先生的婚姻登記日期,是四年前的7月15日。”
“也就是說,你在婚前,就已經明確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實。”
“但你卻對我當事人隱瞞了這一切,哄騙他與你結婚。”
“讓他為你腹中的孩子當一個不明不白的父親。”
“請問,這不是騙婚,是什麼!”
“被告!”
審判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原告律師所說,是否屬實?”
馬玉蓉的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求助地看向趙德柱,可趙德柱此刻也是一臉的震驚,根本顧不上她。
“我……我……”
在審判長威嚴的注視下,馬玉蓉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
“是……”
全場嘩然。
楊澤水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他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趙德柱終於反應了過來,他急忙站起身來補救。
“審判長!即便我當事人婚前懷孕屬實,但她和楊先生畢竟已經結婚四年。”
“並且育有一子,四年時間,足以建立起深厚的夫妻感情!”
“你胡說!”
楊澤水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拍案而起,怒吼出聲。
“深厚的感情?我他媽要是早知道……”
“肅靜!”
審判長的法槌重重敲下。
“原告,請注意你的情緒!否則將請你離場!”
楊澤水胸口劇烈起伏,被沈幼薇用力按回了座位上。
陸承言對著楊澤水安撫地頷首,然後再次轉向審判長。
“審判長,被告方律師一再強調感情深厚。”
“那麼,就讓我們來看看,這份所謂的深厚感情,在金錢麵前,又是什麼樣子的。”
“我方,申請第二位證人出庭。”
法庭的側門再次打開。
一個穿著考究,看起來十分精明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是錢老板。
錢老板在證人席站定,對著法官席微微點頭。
然後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遝厚厚的消費記錄。
“錢先生,請向法庭說明你的身份,以及你和被告馬玉蓉女士的關係。”
陸承言引導道。
“我是城南一家二手奢侈品店的老板。”
錢老板的聲音很沉穩。
“馬玉蓉女士,從四年前開始,就是我們店裡的高級vip客戶。”
他將手裡的消費記錄遞交給法警。
“這是馬女士四年來,在我店裡的全部消費記錄,有據可查。”
“總消費金額,超過五十萬元。”
五十萬!
隻是在一家二手店的消費!
旁聽席再次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楊澤水的臉色已經從憤怒變成了麻木的慘白。
陸承言沒有停下,他拿出另一份證據,是楊澤水的銀行流水和轉賬記錄。
“審判長,根據我方當事人提供的證據顯示。”
“在過去的四年婚姻生活中。”
“被告馬玉蓉以‘給父母買營養品’、‘家裡添置物品’、‘人情往來’等各種理由。”
“向我當事人報銷、索要的金額,總計超過兩百萬元。”
陸承言頓了頓,目光掃過臉色已經毫無血色的馬玉蓉,以及額頭開始冒汗的趙德柱。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除了錢老板店裡的五十萬消費,還有一百五十萬的差額,不知所蹤。”
馬玉蓉、趙德柱均愣住,沒想到陸承言會查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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