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私信我你的聯係方式吧。”
陸承言說著，又對著所有觀眾提醒了一句：“各位注意，騙子很多。
我本人目前隻用這一個抖音號。
在沒有正式簽訂委托合同之前，任何以我個人或我們律所名義私信你們談錢的。
都是騙子，切勿相信。”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安排了接下來的步驟。
又順便給直播間五十多萬觀眾做了一波反詐宣傳。
與李女士結束連麥後，直播間徹底沸騰了，所有人都在追問陸承言的律師費到底有多貴。
“陸神，透露一下唄，你的‘很貴’是多貴？”
“我猜至少七位數起步？”
“樓上的格局小了，剛才那位李女士的老公可是上市公司老板，身家起碼幾十上百億。
這種案子，律師費沒個八位數下不來！”
陸承言看著彈幕，隻是笑笑。
“江湖規矩，不問收入。我隻能說，收費標準和案件難度、標的資產規模直接掛鉤。”
他半開玩笑地補充了一句：“一個小目標，可能不太夠。”
“嘶！”
“一個小目標還不夠？！”
“打擾了，是我不配了！”
“我這輩子要是能請得起陸神打官司，我做夢都得笑醒！”
直播間裡一片羨慕嫉妒恨。
陸承言又回答了幾個問題，眼看時間到了晚上十點，便準時下播了。
關掉直播設備，他立刻打開了抖音後台。
一條未讀私信靜靜地躺在那裡，正是來自【生活不易】。
陸承言點開私信，迅速和對方溝通起來。
他得知了對方的真實姓名，李惠然。
兩人沒有多餘的廢話，很快便談妥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晚上十一點。
帝都，壹號院。
價值超五億的獨棟彆墅裡，燈火通明。
李惠然悠閒地躺在沙發上，敷著一張頂奢麵膜，享受著一天中難得的靜謐時光。
“哢噠。”
門鎖轉動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萬紀染回來了。
他臉色陰沉，帶著一身酒氣，將手中的公文包重重地甩在玄關櫃上，發出一聲巨響。
“先生，您回來了。”
保姆連忙迎上去，想幫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
萬紀染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繞開，大步流星地走向客廳。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死死地釘在沙發上的李惠然身上。
“李惠然，你又在發什麼神經？！”
質問聲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李惠然緩緩揭下麵膜，露出那張保養得宜、看不出絲毫歲月痕跡的臉。
她慢條斯理地將麵膜紙疊好，扔進垃圾桶，才抬起眼皮，淡淡地看著他。
“我發神經？”
她輕笑一聲，笑意卻未達眼底。
“萬紀染，這家裡的財產，有我一半。
我幫你打下的江山，也有我一半。
現在，我不想跟你過了，我要離婚，這叫發神經？”
“離婚？！”
萬紀染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他幾步衝到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就因為我在直播間刷了點禮物，你就鬨著要離婚？還要送我進去？
李惠然，你知不知道這事傳出去，我的臉往哪兒擱！公司的股價要怎麼辦！”
他以為她隻是在賭氣，像過去無數次爭吵一樣。
可這一次，李惠然的眼神異常平靜，平靜得讓他心慌。
“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