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文,我們離婚吧。”
黃淑梅懷抱著圓圓,手裡護著家的牽絆,溫暖的,悠遠的。
吃餅的一群食客也是沒想到事情有這樣的反轉。
不僅有餅吃,還能吃瓜。
吃不過來,根本吃不過來。
黃淑梅旁若無人走向那個男人,疲憊憔悴的臉上久違出現了一絲輕鬆的笑容,解脫的笑容。
楊培文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懦弱了半輩子的婆娘,整張臉都開始抽搐了。“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吧。”黃淑梅雙眼清明,堅定道。
“你這個婆娘是不是瘋了?!你要跟我離婚,你憑什麼跟我離婚!”楊培文激動地一把抓住黃淑梅的胳膊,表情像要吃人。
“這幾十年沒讓你上過一天班,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就因為沒讓你回家,你要跟我離婚?!”
聽到楊培文的話,黃淑梅嘁笑出聲。“沒讓我上過一天班,還好吃好喝供著我?楊培文啊楊培文,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楊培文滿臉猙獰。“難道不是嗎?!我父母對你那麼好,家裡什麼都是你管,他們也從不摻和我們的家務事,孩子也聽話孝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黃淑梅這一刻是真的死心了。
這個相伴半輩子的男人能如此坦然說出這種話,她就知道,自己的半輩子白瞎了。
跟這樣一個自私無能還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她還能說什麼呢?
“我哪裡都不滿意,無能自我的你,你挑剔作怪的爸媽,還有跟你一樣自私自利的女兒,我全都不滿意。”黃淑梅冷眼看著快暴走的男人,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高興了嗎?”
“你說什麼?!”楊培文差點暴跳,但見自己的妻子臉上那默然和嘲諷的表情,心裡一咯噔。
她……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你,我知道你怪我沒讓你回家看望父母,但你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咱們回家好好商量,哪能因為一件小事隨便提離婚呢?”楊培文說著,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硬拽著黃淑梅的胳膊,想要把她往回拖。
身後被諷刺得老臉快磨平的胖老婦人看了一場好戲,突然又支棱起來了。“你這婆娘……”
“閉嘴。”不等胖老婦人尖酸刻薄把話說完,黃淑梅直接冷冷打斷她。“我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個老太婆指手畫腳。天天東家長西家短,長舌婦不怕死了下拔舌地獄嗎?”
胖老婦人愣住了。
陰陽怪氣這婆娘幾十年,頭回被懟,太過震驚,竟然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楊培文回頭看著黃淑梅鎮定懟人,眼神帶著審視,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還有你,放手。”懟完老太婆,黃淑梅火力轉移到那個狗男人身上。“我說了,我要離婚,這不是商量可以解決的事,這婚我離定了。如果你執意要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我申請法律援助。”
說著看向了人群中正津津有味吃瓜的女白領。
女白領一愣,吃瓜吃著怎麼還有自己的戲份。
不過同為女性,又是眼看著那個女人從被欺負的受氣包,突然立了起來,她還挺願意伸出一把援手的。
“咳咳。”女白領矜持的咳嗽了一下,再次掏出手機錄視頻,非常專業的開始進入流程。“如果女士有什麼需要法律支持,可以委托我為您的代理人,我會全權負責受理您的訴訟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