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團練和張都監兩人聊得很開心,一旁的蔣忠此時卻有些心神不安地看向外麵,道:“我那幾位徒弟還沒回來,該死的,估計又是去哪裡廝混去了,等回來時,我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蔣忠剛說完,他們的門外就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我們已經替你教訓了他們一頓,不用謝!”
趙龍的聲音落地,酒樓裡的三人頓時就愣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
“砰!!”
樓下猛然傳來一聲巨響,樓門被巨力撞開,緊接著便是家丁一聲短促的慘叫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張都監臉色一變,酒杯頓在桌上。
不待有人回答,樓梯處已傳來沉重而恐怖的腳步聲!
咚!咚!咚!
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上,如同牛頭馬麵前來索命的腳步聲。
“來人!來人啊!”張都監驚得起身大喊。
但回應他的,是樓下接連響起的兵刃交擊聲、慘嚎聲,以及一種冷酷高效的殺戮之聲!
那聲音迅速逼近,顯然樓下那些守衛家丁,在這兩個殺神麵前,如同紙糊一般,不堪一擊!
“哐當!”
樓梯口的屏風被一腳踹得粉碎!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燭火搖曳的光影裡。
前麵一人,身材巍峨,渾身浴血,手中一柄樸刀尚在滴血,雙目赤紅,宛如從地獄爬出的修羅——正是武鬆!
後麵一人,身形精悍,麵色冷峻,手中一柄短刃血跡斑斑,滲著鮮血,眼神卻如寒星般銳利,死死鎖住席上三人——正是趙龍!
“武…武鬆?!”蔣門神嚇得怪叫一聲,手中的筷子當啷落地,肥胖的身軀因恐懼而劇烈顫抖起來,“你……你沒死?”
張都監和張團練見到武鬆更是麵無人色,魂飛魄散!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飛雲浦十餘名好手,竟攔不住一個已經被嚴刑拷打得半死還戴枷的武鬆!
更可怕的是,此時的武鬆身邊還多了一個煞氣衝天的幫手!
“幾位大人……”武鬆聲音沙啞,卻帶著冰碴般的寒意,“慶功宴,豈能無我武二?特來討一杯血酒喝!”
“快!快攔住他們!”張都監聲嘶力竭地對最後兩名貼身護衛喊道。
那兩名護衛也已經嚇得半死,但是礙於張都監平日裡的淫威,此時隻能硬著頭皮衝上。
武鬆暴吼一聲,手中樸刀化作一道匹練寒光,隻一合,便將一人連人帶刀劈飛出去!
趙龍同時而動,身法如鬼魅,短刃在另一名護衛喉間一抹,便結果了性命。
眨眼之間,鴛鴦樓上,便隻剩下張都監張團練和蔣門神他們三人!
武鬆看著張都監,說道:“張都監,我還當你是好人,你卻陷害我偷到你家財物?我武鬆生平從不拿彆人錢財,隻拿人性命!既然你說我拿了你家的東西,那我也不能平白受人冤屈,今日就來拿你狗命!”
張都監被殺氣騰騰的武鬆和趙龍兩人嚇得已經崩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武爺爺!武爺爺饒命啊!都是張團練求我的!是他想要害你,不關我的事啊!我隻是一時財迷心竅,豬油蒙了心,我願意把所有家財贈與你!隻求饒我一條狗命!”
“隻要你饒了我性命,我…我舉薦你做官!保你一世富貴,求你饒我一命!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