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州城城門緊閉,城門上下,守軍數量比平日多了數倍不止,甲胄鮮明,槍戟如林,個個神色警惕。
城牆上貼著海捕文書,上麵赫然畫著趙龍、史進幾人的畫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茶肆裡一些同樣等著開城門的百姓們,忍不住議論著。
“唉,這都幾天了,城門還不大開,生意都沒法做了……”
“聽說賀太守被那少華山的人殺了,能不嚴嗎?”
“少華山?我怎麼聽說是二龍山啊!”
“我怎麼聽說是梁山的!”
“不管那二龍山還是梁山,跟我們隔著千山萬水,跟太守有多大仇啊!”
“嘿……賀太守……仇人可太多了……”
“噤聲,可不敢亂說話!”
“他們的恩怨,連累我們百姓受苦!”
“是啊……來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
這些議論和抱怨,趙龍這些天沒少聽見,也都習慣了,隻是隨著時間推移,大家的怨言越大聲了一些而已。
就在這時,忽然城牆上一陣躁動,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了過去。
隻見城牆之上,下來了幾十個士兵,望城門外去了。
“有情況!”
“似乎是有人來了!”
“不會是賊人來了吧?”
“肯定是朝廷的欽差來了!”
所有人都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紛紛出了茶肆看向外麵。
隻見一個小士兵,手持一個什麼信物,騎著馬兒飛奔而去!
方向正是太守府的方向!
有人喊道:“城門開了!!”
百姓們很激動,紛紛要衝上前去。
結果無數手持長槍的士兵將人群抵擋在官道之外。
所有人不敢動彈,隻是緊張地看著城門口的方向。
過了不知道多久,隻見太守府方向來了一隊人馬,為首一中年男子,身著一襲緋色羅袍,顏色已洗得略失鮮豔,透出一種隱忍的陳舊。袍服的領口與袖口收拾得一絲不苟,不見半分褶皺,臉上也一樣,沒有任何表情,顯得很嚴肅。
看官服,趙龍知道,這是華州城的通判了,太守死了,暫時是由他來接替華州城的工作。
現在他就是華州城的一把手,他這時候定然是很忙的,可是即便如此,他還來了這裡,顯然來的來頭不小!
隻見那通判進入了城門通道之後,沒多久一陣沉悶而有節奏的馬蹄聲和車輪聲,伴隨著隱隱的喝道聲,從城門冗長的官道傳來!
趙龍精神一振,也起身看了過去。
隻見城門甬道之下,一隊人馬正向城門迤邐行來。
隊伍前方是數名騎士,高舉著“肅靜”、“回避”的牌匾,以及一麵迎風招展的旗幟,上麵赫然繡著一個巨大的“宿”字!
隊伍中間,是一輛頗為氣派的四輪馬車,周圍護衛的兵丁雖不算極多,但個個挺胸凸肚,衣甲鮮明,透著一股京城禁軍特有的驕橫之氣。
這也就是沒見過禁軍的人們才會覺得他們相識禁軍,因為這群人身上的氣質都很剛硬威猛,一個個看著就很厲害的樣子。
但是趙龍笑了,其實看過禁軍的人,會明白,真正的禁軍其實沒有這股子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