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漫過窗台,詩雅雨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她揉著發沉的太陽穴起身,還沒走到門邊,就聽見林香在外麵喊:“詩雅雨!趕緊起來做飯!章鵬今天要上班,彆讓他餓著肚子出門!”
詩雅雨攥著睡衣領口的手指緊了緊,昨夜便利店老板發來的消息還在手機裡存著——“文書已轉交蘇女士,律師明日提交起訴狀,我在你家樓下西側花盆裡藏了支新錄音筆,伺機取回”。她深吸一口氣,打開門,林香正叉著腰站在門口,眼神裡滿是不耐煩:“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廚房!”
走進廚房,詩雅雨看著案板上的雞蛋和麵粉,忽然想起昨晚林香翻找她房間的場景——那個裝著離婚文書的信封,她明明藏在舊毛衣夾層裡,怎麼會被林香找到?幸好便利店老板及時發現林香把空信封扔在垃圾桶裡,撿回來轉交了蘇女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一邊打雞蛋,一邊留意著客廳的動靜。林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不時朝廚房瞥一眼,像是在監視她。詩雅雨心裡盤算著——得找機會去樓下花盆拿錄音筆,那是收集證據的關鍵,林香限製她自由的話、威脅她的話,都得錄下來,才能在法庭上爭取到撫養權。
早飯做好時,章鵬也洗漱完了。他看著桌上的煎蛋和粥,輕聲說:“辛苦你了,雅雨。”詩雅雨沒接話,隻是默默坐下吃飯。她知道,章鵬的這句“辛苦”很廉價,既換不來她想要的自由,也抹不去林香對她的刁難。
林香見詩雅雨不說話,又開始挑刺:“這煎蛋怎麼煎得這麼老?粥也這麼稀,你是不是沒用心做?”詩雅雨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還是沒反駁——她不想跟林香吵架,萬一林香生氣,不讓她出門,就沒法去拿錄音筆了。
吃完早飯,章鵬去上班了。林香收拾完碗筷,對詩雅雨說:“你今天在家好好待著,彆想著出門。我去樓下超市買袋鹽,馬上就回來。”說完,她拿起錢包,鎖上門走了。
詩雅雨聽到門鎖“哢嗒”響的瞬間,心裡一陣激動。她快步走到窗邊,看著林香走遠後,立刻拿起外套,從貓眼確認樓道沒人,才輕輕打開門,快步跑下樓。
樓下西側的花盆裡種著幾株綠蘿,葉子長得很茂盛。詩雅雨蹲下身,假裝整理綠蘿葉子,手指悄悄在花盆土裡摸索——很快,她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是錄音筆。她迅速把錄音筆藏進外套口袋裡,又假裝散步,在樓下走了一圈,確認沒人注意到她,才慢慢走回家。
回到家,她立刻把錄音筆藏進臥室抽屜的夾層裡,又把外套掛回衣櫃,確保看不出任何痕跡。剛做完這一切,就聽見門外傳來林香的腳步聲。詩雅雨深吸一口氣,走到客廳,假裝在看電視。
林香拿著鹽走進來,瞥了詩雅雨一眼:“你剛才在乾什麼?我怎麼好像聽見你開門的聲音?”詩雅雨心裡一緊,臉上卻故作平靜:“沒有啊,我一直在看電視。可能是你聽錯了。”
林香皺了皺眉,沒再追問,卻走到門口,檢查了一下門鎖:“我警告你,彆想著趁我不在家出門,你要是敢踏出這個家門一步,我就把你的東西都扔出去!”詩雅雨沒接話,隻是默默轉回臥室——這句話,得想辦法錄下來。
下午的時候,詩雅雨假裝肚子疼,想去廁所。她走進衛生間,鎖上門,從口袋裡摸出錄音筆,打開開關。然後,她故意提高聲音,對門外的林香說:“媽,我肚子疼得厲害,想出去買點藥。”
果然,林香的聲音立刻傳來,帶著不耐煩和威脅:“買什麼藥?家裡不是有感冒藥嗎?忍忍就好了!我告訴你,你彆想趁機出門,老老實實待著!”詩雅雨把錄音筆貼在門後,確保能錄清楚林香的話。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可是我疼得實在受不了了,萬一影響到孩子怎麼辦?”林香的聲音更凶了:“影響孩子也是你自己作的!誰讓你不聽話?你就在廁所裡待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詩雅雨錄完音,關掉錄音筆,悄悄藏回口袋裡。她靠在衛生間門板上,心裡一陣發涼——林香竟然這麼狠心,連她肚子疼都不管,隻想著限製她的自由。這樣的家,她必須儘快離開。
傍晚時分,詩雅雨正在臥室整理衣服,忽然發現門縫下塞進來一張紙條。她心裡一緊,連忙撿起紙條——是便利店老板的字跡:“林香下午跟鄰居說,要儘快找你父母‘談談’,可能想讓你父母勸你放棄離婚。你注意防範,有情況隨時聯係我。”
詩雅雨看著紙條,心裡一陣慌亂。她父母身體不好,要是林香去騷擾他們,該怎麼辦?她立刻給蘇微發消息,說明情況。蘇微很快回複:“彆慌,我會讓律師準備一份律師函,警告林香不得騷擾你的家人。你也跟你父母聯係一下,讓他們近期彆理會林香,有事情及時跟我們說。”
詩雅雨鬆了口氣,連忙給父母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她跟父母簡單說了情況,讓他們彆擔心,也彆理會林香。父母雖然很擔心她,但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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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詩雅雨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心裡充滿了堅定。她知道,林香肯定還會想出各種辦法阻止她離婚,可她不會放棄。為了孩子,為了父母,也為了自己,她必須堅持下去,直到贏得這場官司,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冰冷的家。
晚上,章鵬下班回來,看到詩雅雨坐在沙發上發呆,輕聲問:“雅雨,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詩雅雨抬起頭,看著章鵬,眼神裡滿是失望:“章鵬,你就真的不管林香怎麼對我嗎?你就真的想讓我們的孩子在這樣的家庭裡長大嗎?”
章鵬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把話咽了回去。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雅雨,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我媽也是為了這個家好。你再忍忍,等孩子生下來,一切都會好的。”
詩雅雨冷笑一聲:“等孩子生下來?章鵬,你太天真了。林香是不會放過我的,你也不會真正保護我和孩子。我們之間,早就回不去了。”說完,她站起身,走進臥室,鎖上了門。
章鵬站在客廳裡,看著緊閉的臥室門,心裡充滿了無奈和痛苦。他知道詩雅雨說的是對的,可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母親,怎麼挽回這段婚姻。
臥室裡,詩雅雨靠在門板上,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摸了摸肚子,輕聲說:“寶寶,對不起,讓你跟著媽媽受苦了。可你要相信,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給你一個溫暖的家。”
肚子裡的寶寶輕輕踢了踢她的手心,像是在回應她的話。詩雅雨擦乾眼淚,眼神裡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知道,雖然前路艱難,但隻要她不放棄,就一定能等到光明到來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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