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偶遇李師師_儒道至尊之兵家大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7章 偶遇李師師(1 / 1)

稷下學宮歸處殘陽如熔金,潑灑在學宮的朱紅宮牆上,將“明倫殿”三個篆字映得愈發沉厚。

方炎負手立於殿外,殿外早圍滿了諸子百家的學子。墨家代表捧著新抄錄的《辯論法五則》,青布衫上還沾著工坊的銅鏽,卻執意要方炎再補一句批注:“侯爺這‘以實證理,以理馭勢’,竟與我墨家‘兼愛非攻’的根基暗合,若能再論器械之利,當是佳話!”

法家代表則撚著山羊胡,讚的是方才領域對決,“兵道萬象諸道為用”可比孔慎之那“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強出百倍!”方炎一一頷首,語氣卻淡:“諸位謬讚。兵家從不論空談,今日與孔公論道,非是方某才高,隻因孔家守著千年的舊紙,忘了‘為生民立命’才是儒道根本。”

他指尖掃過袖中那頁寫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宣紙,墨跡已乾,卻似還帶著問道會上的浩然氣——方才他擲地有聲念出這四句時,連道家的清虛道長都撫掌歎“此乃跨儒道兩家的大誌向”。

身後的親衛統領秦武低聲道:“侯爺,宮裡來人說官家要召您入宮慶功,還有……蔡相府也遞了帖子,說想為您接風。”

方炎腳步一頓,眉梢微挑。宋徽宗趙佶召他,是為了中州一統的事——如今金遼在北虎視眈眈,西夏占著河西,連東南的倭國、安南都敢擾邊境,官家早有“掃平蠻夷,一統中州,證大聖道果”的心思,今日他在學宮壓了孔家孔慎之是保守派,一貫反對主動用兵),官家自然樂見。可蔡京接風是假,想攀附他這新晉的“稷下紅人”才是真。

“回了官家,說我剛從學宮出來,一身風塵,需先回府換衣,稍後再入宮。”方炎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兵家決斷,“至於蔡家的帖子,就說我軍務在身,無暇應酬。”秦武應聲而去。

方炎望著天邊漸漸升起的第一盞花燈——今日是上元節後的最後一場花燈會,汴河兩岸早掛滿了各色燈盞,連空氣中都飄著糖霜和燈油的香氣。他忽然想起幼時隨父親在南疆邊關,難得過上元,隻能用獸油裹著麻布做燈,哪有這般熱鬨。也罷,入宮前,倒不如去汴河邊走一走,看看這萬裡河山的“中心”,究竟是怎樣的景象。

汴河兩岸已是燈的海洋。道家的修士用符籙驅動著“走馬燈”,燈上畫的是“老子騎牛過函穀”,燈影流轉間,竟有淡淡的靈氣縈繞;儒家的書生們圍在“詩燈”下,你一句我一句地對詩,贏了的能得一盞刻著《論語》的琉璃燈;連墨家的工匠都來了,他們架起的“機關燈”最是熱鬨,燈芯裡藏著小機關,一拉繩,便會彈出紙剪的兵將,模擬著“牧野之戰”的場景。

方炎沿著河岸走,指尖偶爾拂過欄杆上的雕花——這些雕花是工匠們一刀刀刻的,有耕牛,有織機,有孩童嬉鬨,倒比宮牆裡的龍鳳圖案,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他正看得入神,忽然聽到一陣琴音,從河對岸的“畫舫茶肆”裡飄來。那琴音不似尋常歌姬的靡靡之音,初聽時像汴河的流水,舒緩平和,可細聽之下,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鬱——像是寒梅在雪中綻放,明明有傲骨,卻被風雪困住,連綻放都帶著幾分勉強。

方炎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住,循著琴音望去。茶肆二樓的窗邊,坐著一位女子。她穿著素色的襦裙,外罩一件月白的披帛,披帛上繡著幾枝墨梅,隨著她撥弦的動作輕輕晃動。她麵前擺著一盞“梅花燈”,燈影落在她臉上,映得她眉目愈發清麗——不是那種張揚的美,而是像水墨畫裡的仕女,眉眼間帶著幾分書卷氣,連撥弦的指尖,都透著一股雅致。

正是李師師。

汴京城裡無人不知,李師師不僅貌若天仙,更通詩詞琴畫,連官家都常微服去她的“礬樓”聽琴。可他素來不喜風月場所,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她。隻是這一見,卻讓他想起方才在學宮念的“為生民立命”——這琴音裡的沉鬱,哪裡是風月女子該有的?倒像是藏著對家國的憂思,對世事的無奈。

琴音忽然停了。李師師抬起頭,恰好與方炎的目光對上。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認出了他——今日稷下學宮的事,早已傳遍汴京,玄色侯服,腰間佩著“定遠侯”的玉牌,不是那位贏了孔慎之、寫出“橫渠四句”的兵家侯爺是誰?她起身,對著方炎微微屈膝行禮,聲音清如玉石:“妾身李師師,見過定遠侯。方才聽聞侯爺在學宮的高論,心折不已,竟在琴音裡泄了心緒,讓侯爺見笑了。”

方炎也拱手還禮,語氣比在學宮時溫和了幾分:“李姑娘不必多禮。方才那曲《梅花三弄》,姑娘彈得極好——尤其是第三疊的轉折,似寒梅遇雪而不折,倒讓我想起在鎮北關守夜時,見著的那叢雪中梅。”李師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尋常權貴見了她,不是誇她容貌,就是讚她琴技“悅耳”,可方炎卻從琴音裡聽出了“傲骨”,還聯係到了邊關的實景——這哪裡是把她當“風月女子”?分明是把她當能懂“風骨”的知己。她心頭微動,輕聲道:“侯爺過譽了。妾身不過是借琴抒懷,哪及得上侯爺‘為生民立命’的誌向。方才在茶肆裡,聽書生們念侯爺的‘橫渠四句’,妾身竟忍不住落了淚——這天下,太久沒有人為萬民說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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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炎看著她眼中的水光,忽然覺得,這汴河的燈影再亮,也不及她眼中的這一點真誠。他指了指茶肆外掛著的“詩燈”,那燈上寫著一句上聯:“燈映汴河千點翠”,卻還空著下聯。“李姑娘既通詩詞,不如與方某對一對這聯?也好不負這花燈夜景。”

李師師點頭應允,略一思索,便輕聲道:“‘琴隨侯府幾分剛’。”“剛”字一出,方炎眼中也泛起笑意。這聯不僅對得工整——“琴”對“燈”,“侯府”對“汴河”,“幾分剛”對“千點翠”,更暗合了他的兵家身份,還點出了方才琴音裡的傲骨。

他接著道:“那再對一句?方某出‘兵戈隻為安黎庶’。”這次李師師沒有猶豫,幾乎是立刻答道:“‘筆墨亦能醒世人’。”兩句對完,兩人都靜了靜。汴河上的花燈順著水流飄過,燈影在兩人之間晃動,竟有種說不出的默契。

方炎正想再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一陣囂張的笑聲,從茶肆樓下傳來。

“喲,這不是李姑娘嗎?怎麼有雅興跟個兵家少爺聊天?”一個穿著錦袍的公子哥,帶著十幾個家奴,堵在了茶肆門口。他臉上塗著脂粉,頭發用金簪挽著,一看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正是蔡京之子,蔡攸。

蔡攸幾步走上二樓,目光在李師師身上打轉,眼神裡滿是輕佻:“李姑娘,前日我派人去礬樓請你,你說身子不適,怎麼今日倒有精神跟彆家公子廝混?莫不是覺得,這定遠侯比我蔡家還有權勢?”他說著,伸手就要去碰李師師的披帛。李師師往後退了一步,臉色發白,卻還是強撐著道:“蔡公子自重!妾身與侯爺隻是偶遇,論詩談琴,並無不妥。”

“不妥?”蔡攸冷笑一聲,轉頭看向方炎,語氣裡滿是不屑,“方侯爺,我勸你少管閒事。李姑娘是官家都看重的人,你一個帶兵的粗人,配跟她說話嗎?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我讓我爹在官家麵前參你一本,說你調戲良家女子!”

方炎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他沒有動怒,隻是緩緩上前一步,擋在了李師師身前。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是常年在邊關領兵,見慣了生死的兵家煞氣,凝而不發,卻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冷了幾分。

蔡攸帶來的家奴,竟嚇得往後退了半步。

“蔡公子,”方炎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第一,李姑娘是汴京城有名的才女,不是你口中的‘玩物’,你方才的言行,是對她的不敬,更是對讀書人的侮辱;第二,本侯是朝廷冊封的定遠侯,奉旨守邊,你說本侯是‘粗人’,莫非是覺得,守護這大宋河山的兵將,都比不上你這隻會尋花問柳的紈絝?”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蔡攸發抖的手指,繼續道:“第三,你說要讓蔡相參我?不妨告訴你,方才官家剛召我入宮,若是本侯把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原原本本地告訴官家——你覺得,官家是會信你這騷擾才女的兒子,還是信我這剛為大宋掙回顏麵的侯爺?”

蔡攸被他說得臉色煞白。他雖然紈絝,卻也知道方炎如今正是官家麵前的紅人,更何況方炎說的句句在理,若是真鬨到官家麵前,他爹蔡京也保不住他。他咬了咬牙,卻不敢再放肆,隻能狠狠瞪了李師師一眼,帶著家奴灰溜溜地走了。茶肆裡的人都鬆了口氣,幾個書生還偷偷為方炎豎了大拇指。

李師師看著方炎的背影,心頭忽然湧起一股暖流——不是因為他救了她,而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她當“需要被施舍保護的弱女子”,而是先維護她的尊嚴,再用道理和身份壓製蔡攸。

蔡攸走後,茶肆裡又恢複了熱鬨。方炎轉身看向李師師,見她臉色還有些蒼白,便從腰間解下一個暖爐——那是用兵家秘法淬煉過的,裡麵的炭火能保溫三日,還帶著淡淡的鬆木香。“李姑娘,天還冷,拿著暖暖手吧。”李師師接過暖爐,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方炎的手很暖,卻帶著一層薄繭——那是常年握兵器留下的,不像其他權貴的手,那般細膩光滑。她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輕聲道:“多謝侯爺。”

兩人並肩走到汴河邊,沿著河岸慢慢走。河麵上的花燈越來越多,有一盞“九州燈”最是顯眼,燈上畫著大宋、金、遼、西夏、蒙古、倭國、安南的地圖,燈芯裡藏著道家的“聚靈陣”,燈影流轉間,竟似能看到各州的風土人情。“侯爺看那盞燈,”李師師指著“九州燈”,輕聲道,“曾聽官家說,他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掃平這些蠻夷,一統中州,到時候便能證得‘大聖’道果,還天下一個太平。”

方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眉頭微蹙:“一統中州固然是好事,可若隻是為了‘證道果’而戰,讓萬民流離失所,那這‘太平’,又有什麼意義?”他轉頭看向李師師,眼神真誠,“方某在邊關多年,見多了百姓流離——他們不在乎誰統一天下,不在乎誰是‘大聖’,隻在乎能不能有地種,有飯吃,有燈可賞。我兵家的‘勢’,從來不是為了爭權奪利,而是為了守護這些最尋常的日子。”李師師心中一震。宋徽宗說的“一統中州”,在她聽來,總帶著幾分帝王的執念;可方炎說的“守護百姓”,卻實實在在,像汴河邊的花燈,溫暖又真切。她忽然想起方才在學宮,方炎念“為生民立命”時的模樣——原來他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真的把萬民放在了心上。“侯爺的心思,妾身懂了。”李師師輕聲道,語氣裡帶著幾分悵然,“隻是……有些約定,一旦許下,便難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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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炎早聽出她語氣裡的矛盾,卻不追問,隻指著河麵上飄來的“同心燈”,燈上寫著“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方某雖領兵慣了,卻也懂‘一心人’的意思。”他聲音放軟,帶著幾分認真的調侃,“我不催姑娘做選擇,隻盼姑娘記得——我這柄護過邊關的劍,能護你周全;我這顆裝著萬民的心,也能裝下姑娘的喜憂。若是姑娘願意,往後上元燈節,我都陪你看。”

李師師指尖攥緊了暖爐,眼眶微熱。她忽然輕聲念起“橫渠四句”,念得很慢,像在叩問自己的心。方炎靜靜聽著,不打斷——他知道,有些選擇,得她自己做。

不知不覺走到茶肆門口,李師師停下腳步,把暖爐還給方炎:“侯爺,天色不早了,您還要入宮,妾身不耽誤您了。”

方炎接過暖爐,卻從袖中取出一張紙,紙上是他方才寫的詩:“汴河燈影照清輝,琴音入耳解塵扉。若問兵家心中事,一生隻為萬民歸。”他遞過去時,笑著補充:“其實落筆時,總忍不住想加一句‘燈影下有佳人’,才算真圓滿——這首詩,送姑娘做紀念,也盼姑娘彆忘了,有個侯爺還等著聽她彈《平沙落雁》呢。”

李師師接過紙,指尖撫過墨跡,隻覺得那字裡行間都帶著溫度。她抬頭看他,眼中滿是不舍,卻還是強笑道:“侯爺的詩,妾身會好好珍藏。他日定為侯爺彈《平沙落雁》,祝侯爺平定邊關,也……祝侯爺得償所願。”

“那我等著。”方炎點頭,轉身時還回頭看了她一眼,“姑娘早些回去,夜裡風涼,彆再凍著。”

李師師站在原地,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燈影裡,手中緊緊攥著那張詩稿。暖爐的餘溫還在掌心,方炎的話還在耳邊,她忽然覺得,那顆原本係著“約定”的心,竟悄悄偏向了這盞花燈下的知音——原來心動,不是刻意為之,是他懂她的琴、護她的尊、暖她的手,是他的剛直裡藏著的溫柔,一點點撞進了心裡。

汴河花燈還在飄,流水帶著琴音般的回響,李師師輕輕念著詩裡的“琴音入耳解塵扉”,嘴角忍不住彎起——或許,這塵世間的知己,比那遙遠的“約定”,更值得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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