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州大捷的餘威尚未散去,方炎並未給敵人任何喘息之機。燕雲十六州的戰略棋局在他腦海中早已清晰無比。拿下涿州,如同撬動了整個杠杆的支點,下一步便是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其餘諸州,最終合圍遼國最後的都城——燕京!
中軍大帳內,巨大的北境沙盤前,將星雲集。方炎手持長竿,目光如炬,聲音沉穩而決斷:
“諸位,涿州已下,燕雲門戶洞開!然,遼廷殘部猶在燕京,西北、東南尚有十餘州未定。我軍當分兵進擊,速戰速決,不給敵人喘息之機,更需防備北麵金國可能之異動!”
長竿點在沙盤上:“故此,本帥決議,兵分三路!”
“第一路,東南路軍!”方炎目光看向老成持重的種師道,“種老將軍聽令!”
“末將在!”種師道抱拳出列,銀須飄灑,眼神銳利。
“予你精兵十萬!以關勝之烈刃師、秦明之雷火師為先鋒,柴進之後勤師保障供給!你的任務是,沿巨馬河南下,迅速攻克莫州、瀛州!此二州地處平原,遼軍守備相對薄弱,務求速克,肅清我軍側翼,並打通與河北腹地的聯係,確保糧道暢通,震懾汴京方向!”
“末將領命!必不負元帥重托!”種師道沉聲應道,充滿自信。十萬精銳對付兩州殘敵,綽綽有餘。
“第二路,西北路軍!”方炎話音未落,一旁與他本體容貌一般無二、氣質卻更顯冷冽專注的煉魂分身已然踏前一步,無聲而立。
“由本帥分身統率,配十萬精銳!以林衝之破陣師、楊誌之忠勇師、魯智深之金剛師為主力!你們的任務是,西出太行山,橫掃新州、武州、蔚州、應州、雲州、寰州、朔州!此七州地處山巒,關隘眾多,民風彪悍,且多有奚、渤海雜胡聚居,需剛柔並濟!以雷霆手段擊破頑抗之敵,以‘安百姓’之策收服人心,儘快將西北山險之地納入掌控,構築對抗金國的西部屏障!”
分身方炎微微頷首,眼神中數據流般的光芒一閃而逝,一切戰術細節已在識海中推演完畢:“本尊放心,西北七州,一月之內,必傳捷報。”
“第三路,本部中軍!”方炎本體聲音陡然提升,煞氣凜然,“由本帥親率,麾下十五萬最精銳之師!包含武鬆之陷陣營、花榮之神射營、李逵之敢死先登營,以及全部安新軍主力、所有重火力裝備!直撲燕京!耶律大石、蕭太後皆在城中,此乃遼國最後之象征,務必圍而克之,擒其首腦,徹底終結遼國在燕雲之統治!”
“吼!誓取燕京!”帳下本部眾將激動怒吼,戰意滔天。
“此外,”方炎繼續部署,“新募集整訓的五萬新軍,以及部分傷愈歸隊老兵,由吳用先生與盧俊義將軍統率,駐守涿州、安新城及白溝河一線!吳用先生總攬後勤、政務、情報,盧俊義將軍負責防務、訓練新兵!此乃我軍根本重地,萬不可有失!”
“屬下末將)遵命!”吳用和盧俊義出列領命,一個眼神睿智,一個氣度沉穩。
“各路軍需密切配合,通過新建之‘風語’電台保持聯絡,每日彙報軍情!遇有重大變故,隨時稟報!”方炎最後強調。來自安新軍工坊的便攜式無線電電報機風語電台)已初步配備到師一級,使得遠程即時通訊成為可能,這在此時代是顛覆性的優勢。
“謹遵元帥號令!”眾將轟然應諾,聲震營帳。
翌日,三路大軍如同三支離弦之箭,向著各自的目標迸發!旌旗蔽日,刀槍如林,鋼鐵洪流奔騰在北方的土地上,聲勢浩大,無可阻擋!
東南路種師道用兵老辣,穩紮穩打。關勝、秦明兩員猛將如同雙尖刀,一路勢如破竹。莫州、瀛州守軍本就不多,聽聞涿州一日陷落、方炎神威,早已膽寒,稍作抵抗便紛紛開城投降。種師道嚴格執行“安百姓”政策,開倉放糧,安撫流民,迅速穩定地方。短短半月,東南二州便傳檄而定,與河北路的聯係徹底打通,糧草物資得以源源不斷北上。
西北路分身方炎的進軍更是堪稱教科書般的碾壓與攻心結合。大軍所至,首先便是遠超時代的炮火覆蓋小型化的“破陣子”火炮)和“炎龍一式”的排槍齊射,任何試圖據險而守的關隘堡壘都在絕對的火力優勢下化為齏粉。
攻克武州時,守將試圖憑借山城頑抗,分身直接調來三門實驗型“轟山炮”大口徑榴彈炮雛形),三輪齊射便將城牆轟塌大半,守軍魂飛魄散,開城請降。
進入蔚州,當地奚人部落受遼國貴族蠱惑,發動襲擊。分身下令“神射營”精準狙殺其頭人,隨後大軍壓境,卻並不屠戮,反而釋放俘虜,送去糧食藥品,並宣布“奚人亦是大宋子民,願歸附者,分田畝,免賦稅”。恩威並施之下,奚人各部紛紛歸順,甚至主動提供遼軍情報。
至雲州西京大同府)時,遭遇了最頑強的抵抗,守將乃遼國宗室,拒不投降。分身也不強攻,隻是下令將雲州圍得水泄不通,然後……調來了剛剛通過緊急修建的簡易鐵路運送而來的“巨神兵”一號——一輛龐大的、覆蓋厚重鋼甲、擁有一個旋轉炮塔和兩門重炮的蒸汽坦克原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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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個冒著黑煙、發出巨大轟鳴、刀槍不入的鋼鐵怪物緩緩駛向雲州城門,並且一炮就將包鐵的城門連同後麵的甕城炸上天時,所有守軍的意誌徹底崩潰了。遼國宗室大將目瞪口呆,最終在“巨神兵”的炮口下開城投降。西北戰局就此定鼎。分身方炎嚴格推行民族政策,大量任用歸附的奚、渤海、漢人官員,迅速穩定了廣袤的西北七州。
本部中路,方炎親自率領的主力部隊,其推進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這支強大的軍隊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一路向北席卷而去。沿途的州縣在他們的強大攻勢麵前紛紛望風而降,毫無還手之力。
大軍所過之處,幾乎沒有遭遇過像樣的抵抗。方炎的軍隊勢如破竹,以驚人的速度逼近燕京城。這座曾經堅不可摧的城池,如今也在方炎的兵鋒麵前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