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被漢克和薇薇一左一右扶著,感覺自己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越級與成名黃金階強者戰鬥,果然不是鬨著玩的。
要不是自己足夠特殊,今天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不過,諾蘭對此毫無心理負擔。
豪斯男爵奢華的主臥大門就在另一端。
“我來。”漢克沉聲,他雖然也受了傷,但比諾蘭的狀態好得多。
“等等。”諾蘭叫住了漢克。
他輕輕推開薇薇的手,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身體的虛弱感,一步一步,自己走向那扇門。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立足點,他必須親手了結。
“諾蘭……”薇薇擔憂地想跟上去,卻被漢克伸手攔住了。
老兵搖了搖頭,看著諾蘭的背影。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正在用這種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他的決心。
諾蘭抽出了自己的劍。
室內大床上,赤裸的女人早已淚竭,而豪斯男爵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對門外的喧囂不以為意。
有尤裡在,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進來打擾他,也就上一個死皮賴臉想來贖人的賤民,後來血濺到了他心愛的地毯上,讓他惡心了好久,殺光了他全家還是不解恨。
那可是魯斯帝國進口的高級品,比賤民的命值錢幾百倍。
豪斯男爵已經把綁在床上的女人全身舔了個遍,這是他最喜歡的玩法,能滿足自己的占有欲,這會正要脫掉褲子。
忽然,大門的鉸鏈被巨力劈開,緊接著就是一聲撞擊的巨響,兩扇門板轟然向內倒塌,木屑和灰塵四散。
“操!尤裡,你他媽是想死嗎!”豪斯被這巨響嚇得一哆嗦,手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猛地回頭,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渾身浴血、盔甲破碎的“私兵”,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
“混賬東西,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尤裡呢?那個廢物死到哪裡去了!”他指著諾蘭,破口大罵,“尤裡!尤裡!給老子滾過來!給我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拖出去喂狗!”
諾蘭靜靜地看著他,像看一條真狗。
而門外,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豪斯男爵臉上的憤怒漸漸變成了疑惑和不安。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外麵的親衛隊呢?尤裡呢?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叫他?”諾蘭緩緩走了進來,每一步都踩在昂貴的地毯上,留下一個個黑腳印。
話音落下,他手臂一揚,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打著旋,精準地落在豪斯男爵柔軟的大床邊。
豪斯的視線下意識地跟著那個東西移動。
接著,他就看到了一雙灰色的眼睛,那裡麵還殘留著最後一刻的驚愕與不甘。
豪斯男爵的身體因極度恐懼而僵住。
這張臉……他太熟悉了。
這是他最倚仗的靠山,是他權力和地位的保障,是德蒙特大公派來保護他的,“處刑者”尤裡。
但隻有頭。
“啊——!!!”
豪斯男爵從床上摔下,連滾帶爬手腳並用地向後退,撞翻了放著各種“玩具”的桌子,臉上血色儘失。
“你……你……尤裡……他……這不可能……”
尤裡死了?那個黃金階的“處刑者”尤裡,平時殺人像宰殺牲口的尤裡,就這麼死了?死在了這個“私兵”手裡?
“不……你不要過來……”豪斯男爵手腳並用地向後退縮,身體在地毯上蹭出一道狼狽的痕跡。
“彆殺我……你想要什麼?錢?女人?對了!我可以讓你當親衛隊長!不!副領主!我讓你當我的副手!”
他語無倫次地哀求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哪裡還有半點剛才那不可一世的領主模樣。
諾蘭沒有理會他的哀嚎。
曾經有無數人對豪斯說過類似的話,現在,也該輪到他感受這份絕望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上那個絕望的女人,和柱子上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
就在此時,薇薇和蕾哈娜也衝進了房間。
“初夜權”,這個詞聽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屋內的慘狀,瞬間突破了二女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