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暴露已是必然!
在法師指尖靈髓光絲凝聚、即將發動探查法術的千鈞一發之際,一心的身體如同捕食的獵豹般從陰影中暴起!
那法師還未看清來者時,一心已經將槍口猛地向前一遞,堅硬的步槍抑製器,如同冰冷的鐵杵,精準地抵在了法師長袍下柔軟的腹部位置中央——避開了堅硬的肋骨和骨盆!
“唔!”法師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和腹部的劇痛驚得悶哼一聲,瞳孔瞬間因驚駭和劇痛放大,他本能地想要後退、想要尖叫、想要激發法杖的力量。
但一心的動作更快,就在抑製器抵住腹部的瞬間,他的右手食指已經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噗——!”一聲極其沉悶、短促、如同用力拍打濕厚布墊的聲音響起。
法師的身體猛地一弓,如同被無形的巨拳擊中!他口中的悶哼被劇烈的痛苦扼殺在喉嚨深處,化為一聲短促的、漏氣般的“嗬...”。他眼中的銳利瞬間被難以置信的痛苦和生命急速流逝的茫然取代。
他手中的靈髓法杖光芒驟然熄滅,“當啷”一聲掉落在堅硬的地麵上。
一心早有準備,強健的左臂瞬間抵住法師的胸口,右臂同時發力,將他沉重的、正在癱軟的身體猛地向自己懷裡一帶,同時腳下發力,拖著這具迅速失去生機的軀體,如同拖著一袋沉重的穀物,閃電般退向剛剛打開的、尚未關閉的狹窄小門。
整個過程隻在片刻之間!
即便有抑製器和法師衣物的掩蓋,超音速的子彈在射出時還是發出了不小的噪音,庫房門前那兩名守衛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其中一人猛地轉頭,警惕的目光掃向小門方向:“誰?!”
但一心已經拖著屍體閃入了門內!他反腳一勾,“砰”地一聲輕響,將小門帶上!隔絕了外麵守衛警惕的目光和可能的探查。
一心將法師迅速癱軟的屍體輕輕放倒在地,無暇顧及。他背靠冰冷的石牆,屏住呼吸,視覺和聽覺都提升到極限,捕捉著門外的一切動靜,他據著槍,槍上伸出的那條隻能在夜視儀裡觀察到的紅外激光直指門口。
“剛才什麼聲音?”一個守衛的聲音傳來,帶著警惕。
“好像是...東西掉了?從小門那邊?”另一個守衛回答。
“去看看?霍夫曼法師剛才好像出來了...”
“彆...彆了吧?你忘了上次他怎麼用雷擊術對付我們的嗎...也許是他的法杖不小心碰到了什麼?剛才好像也沒聽到彆的...”第一個守衛的聲音帶著猶豫和一絲對法師權威的畏懼。
屋外沉默了幾秒。
“...好吧,一定是風聲什麼的。站好崗,彆分心!”
危機暫時解除。一心鬆了口氣。他迅速檢查了一下法師的屍體,tsx彈那全銅製的彈頭在極近距離射入腹部,直接造成了毀滅性的空腔效應,瞬間致命,沒有任何掙紮的機會。
一心快速搜檢了法師身上,除了一些零錢、一枚刻著複雜紋章的銀質徽章他沒在識彆手冊上見到過)和一本袖珍版《靈髓聖典》,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他站起身,夜視儀的視野掃過庫房內部。
胖子車行老板沒有說謊。
這座庫房內部空間巨大,堆放的並非全是穀物。借著夜視儀的微光,他看到的是整齊碼放、覆蓋著厚重帆布的巨大長方體。帆布邊緣露出的,是打磨光滑、閃著冰冷金屬光澤的矛杆末端。
旁邊堆放著同樣蓋著帆布的木箱,其中一個箱子在搬運時似乎被磕碰過,箱蓋一角破損,裡麵露出的,赫然是密密麻麻、閃爍著寒光的鐵質箭頭。
在庫房深處,他甚至看到了幾架被拆卸開的大型弩機的輪廓,以及堆疊整齊的皮甲。
這些兵器雖然隻夠裝備不到一百人的隊伍,但顯然隻是冰山的一角,總而言之,這一定就是那些“伐木工”需要的“工具”。
證據就在眼前,一心迅速拿出eud手機,借著微弱的燭光,對著庫房內部,尤其是那些露出的矛杆、箭頭和弩機部件,快速拍攝了幾張照片和一段短視頻。
需要的確認的已經確認了,但麻煩遠未結束。法師的屍體就在這裡,守衛雖然暫時被糊弄過去,但遲早會發現異常。
一旦發現法師失蹤或死亡,整個糧倉區乃至金穗鎮都會被徹底封鎖、搜查,甚至會因為偵查行為的暴露改變教廷原本的計劃。他必須儘快離開,而且要製造足夠大的混亂來掩蓋蹤跡並拖延追查。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堆放的、乾燥的木質矛杆和覆蓋貨物的帆布上。
一個冷酷的計劃瞬間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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