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的魔鬼訓練持續了整整一周。
哀嚎聲、喘息聲和骨骼碰撞的悶響,成了訓練場每天的背景音樂。曾經那群站沒站相的兵痞流氓,如今一個個眼神裡多了幾分悍不畏死的凶光,動作也變得有板有眼。
他們的變化,阿坤全都看在眼裡,喜在心上。他現在看林夜,簡直就像看一棵茁壯成長的搖錢樹,恨不得把所有資源都堆在他身上。
這天下午,訓練剛剛結束,幾輛漆著當地警徽但改裝得殺氣騰騰的皮卡就呼嘯著衝進了園區。
車上跳下來十幾個穿著警服但神情比地痞更像地痞的警察。為首的是一個大腹便便、滿臉油光的中年男人,警服的扣子都快被他的肚皮撐爆了,腰間的槍套被擠得歪向一邊。他就是這一片的警局負責人,桑卡隊長。
桑卡是卡倫將軍養在體製內的一條狗,專門負責處理一些官方層麵的“臟活”。
“坤哥!生意興隆啊!”桑卡一見到阿坤,就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油膩的擁抱,眼睛卻貪婪地掃視著園區內那些新建的宿舍樓。
“桑卡隊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阿坤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不動聲色地塞進了桑卡的口袋裡,“一點小意思,給兄弟們喝茶。”
桑卡滿意地拍了拍口袋,淫笑著說道:“還是坤哥懂事。不廢話了,老規矩,帶我去看看這批‘新貨’的質量怎麼樣。上麵催得緊,要是不聽話的硬骨頭,就得趕緊‘處理’掉,免得浪費糧食。”
兩人嘴裡的“驗貨”和“處理”,林夜心知肚明。
這就是一條血淋淋的產業鏈。聽話的,就留下來當牛做馬創造價值;不聽話的,就會被這群黑警以各種名義帶走,要麼被賣到更偏遠的礦區當苦力,要麼……就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成為器官交易市場上一串冰冷的數字。
阿坤點頭哈腰地領著桑卡一行人,走到了禁閉樓前的空地上。
那裡,十幾個剛剛被送來、因為反抗而被關了幾天禁閉的年輕人被荷槍實彈的守衛押了出來。他們個個遍體鱗傷,眼神裡卻依舊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桑卡隊長,您看。”阿坤指著那群人,像是在介紹商品,“都是些剛出校門的愣頭青,骨頭硬得很。打了好幾天了,還是不肯服軟。”
桑卡背著手,像巡視牲口一樣走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個身材最高大、眼神也最凶狠的年輕人麵前。那年輕人死死地瞪著他,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嗬,還挺有精神。”桑卡不屑地笑了笑,回頭對阿坤說道,“光打有什麼用?得讓他們怕!得把他們的骨頭敲碎了,把他們的膽子嚇破了,他們才會乖乖聽話。你這兒不是來了個新教官嗎?聽說挺能打的。叫他出來,給我表演表演,讓兄弟們開開眼,也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知道知道,這裡到底誰是規矩!”
這既是驗貨,也是一種變相的敲打和示威。
阿坤的額頭滲出了一絲冷汗,他連忙用對講機呼叫林夜。
很快,林夜便不緊不慢地從訓練場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場中的情形,眼神在那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身上停留了零點一秒,心中已然明了。
“周教官,這位是桑卡隊長。”阿坤連忙介紹道,“桑卡隊長想看看你的手段,給這幫新來的上上課。”
林夜對著桑卡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桑卡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林夜,眼神裡帶著一絲輕蔑:“你就是那個周全?看起來也沒三頭六臂嘛。彆廢話了,就那個小子,”他用下巴指了指那個最桀驁不馴的年輕人,“給我廢了他一條腿,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夜身上。
那些被俘的年輕人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哀,而周圍的守衛和黑警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林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一步步地走向那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眼中噴著火,他死死地盯著林夜,用儘全身力氣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走狗!雜碎!有種就殺了我!”
“很好。”林夜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暴起發難的瞬間,他的動作卻快如閃電!
他沒有去攻擊年輕人的腿,而是一個箭步欺近,左手如同鐵鉗般精準地扣住了年輕人揮過來的手腕,順勢向下一拉一帶!
年輕人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巧力傳來,整個身體的重心瞬間失控,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
這還沒完!
林夜的右腿膝蓋如同出膛的炮彈,在年輕人前撲的瞬間,不偏不倚,狠狠地頂在了他的腹部橫膈膜的位置!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