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從趙德柱那裡回來,腦子裡全是“彼岸”和“判官”這兩個詞。她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試圖把零碎的線索拚湊起來。
父母調查“彼岸”→遭遇滅口→判官出現並保護自己→判官也在調查“彼岸”?
這麼看來,判官和自己是同一陣線的?可他為什麼不肯露麵,不肯說清楚?
正煩躁著,助理小王敲門進來:“蘇總,今晚和瑞科集團的張總有個飯局,地點定在‘夜色’酒吧的vip包間,時間快到了。”
“夜色酒吧?”蘇婉清一愣,那個服務生陳默的影子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她甩甩頭,怎麼又想到他了。“知道了,準備車吧。”
晚上八點,“夜色”酒吧vip包間。
瑞科的張總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有點禿頂,眼神精明。幾杯酒下肚,話就開始多了,手也開始不老實,有意無意地想往蘇婉清這邊靠。
“蘇總啊,你們蘇氏那個新項目,我們瑞科很感興趣……不過嘛,這競爭也很激烈啊……”張總嘿嘿笑著,又給蘇婉清倒了一杯酒,“來,再喝一杯,咱們慢慢聊細節。”
蘇婉清強忍著惡心,推開酒杯:“張總,我酒量不行,咱們還是直接談正事吧。”
“哎,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嘛!”張總臉色一沉,有些不悅,伸手就要去拉蘇婉清的手。
就在這時,包間門被敲響,然後推開。是陳默,他端著果盤低著頭走了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沒看見我們在談事嗎?”張總正不爽,立刻把火撒到陳默身上。
“對不起,張總,這是贈送的果盤。”陳默聲音很低,把果盤放在桌上,轉身就要走。
“站住!”張總打量了一下陳默普通的服務生打扮,語氣輕蔑,“你算個什麼東西?打擾老子談生意,一句對不起就完了?給我跪下道歉!”
蘇婉清皺緊眉頭:“張總,沒必要為難一個服務生吧?”
“蘇總,這你就不懂了,對這種下等人,就得立規矩!”張總得意洋洋,指著地麵對陳默喝道,“聽見沒有?跪下!”
陳默站在原地,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拳頭似乎微微握緊。
張總見他不動,覺得在蘇婉清麵前丟了麵子,惱羞成怒,抓起一個酒杯就朝陳默砸過去:“媽的,給臉不要臉!”
眼看酒杯就要砸到陳默頭上,蘇婉清忍不住驚呼一聲。
就在這一刹那!
陳默的身體似乎極其輕微地晃動了一下,那酒杯擦著他的耳邊飛過,“啪”地一聲在他身後的牆上炸開。
而張總卻突然“哎喲”一聲慘叫,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又像是腳底抹油,猛地向前撲去!
“嘭!”
他肥碩的身體直接摔了個狗吃屎,臉重重磕在茶幾邊緣,鼻血瞬間噴了出來,門牙都磕掉了一顆!
“啊!我的牙!我的鼻子!”張總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和嘴巴,在地上疼得打滾。
蘇婉清和小王都驚呆了。
陳默似乎也嚇了一跳,往後縮了縮,慌亂地擺手:“不……不關我事……張總他自己摔倒的……”
地上的張總又疼又怒,含糊不清地指著陳默大罵:“放屁!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媽的,你給我等著!”
他掙紮著想爬起來打電話叫人。
突然,包間的燈“啪”地一下全滅了!隻有走廊的光透進來一點。
“怎麼回事?怎麼停電了?”張總在黑暗中驚慌地喊道。
黑暗中,似乎有極快的風聲掠過。
“砰!”“啊!”
張總又發出一聲慘叫,好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腳,剛撐起的身體再次栽倒,這次直接暈了過去。
幾秒鐘後,燈重新亮起。
隻見張總鼻青臉腫地暈倒在地,不省人事。而陳默還站在原地,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蘇婉清看著陳默,又看了看地上慘不忍睹的張總,再聯想到剛才那詭異的停電和風聲……
一次是巧合,兩次呢?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陳默麵前,目光銳利如刀,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道:
“陳默,你、到、底、是、誰?”
陳默抬起頭,看著蘇婉清,眼神依舊是那副慣有的茫然和怯懦,甚至還帶著點委屈:
“蘇總……我……我就是個服務員啊……”
第二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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