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武館廢墟周圍很快拉起了警戒線。龍一正在指揮現場救援，陳默則站在廢墟前，目光深沉。
“默哥，你的傷需要處理。”蘇婉清拿著醫療包走過來。
陳默任由她給自己包紮手臂上的傷口，眼睛卻始終盯著那片廢墟：“他故意放我出來。”
“什麼？”蘇婉清動作一頓。
“以鬼王的手段，如果真要殺我，剛才的炸彈不會留那一秒的空隙。”陳默說，“他在測試我。”
王胖子拖著機槍走過來：“測試什麼？”
“測試我值不值得他親自出手。”陳默轉身看向眾人，“他接下來的目標，一定是能讓我最痛苦的地方。”
李小虎從狙擊點撤回：“所有製高點都檢查過了，沒有埋伏。”
大壯清理著火箭筒：“現在怎麼辦？武館沒了，我們去哪？”
龍一結束通話走過來：“我剛收到消息，江城所有重要設施都已經加強警戒。政府大樓、發電廠、水廠...全都派了重兵把守。”
陳默搖頭：“他不會攻擊那些地方。”
“為什麼？”龍一問。
“太明顯了。”陳默說，“而且不夠...個人。”
蘇婉清突然想到什麼：“他會不會去蘇氏集團？雖然大樓塌了，但我們的數據中心還在運營。”
陳默眼神一凝：“數據中心在哪？”
“在開發區，離這裡二十公裡。”蘇婉清說，“那裡存儲著所有客戶資料和研發數據。”
龍一立即按住耳機：“聯係開發區警局，立即加強數據中心的安保！”
陳默卻抬手阻止：“不，讓他去。”
眾人都愣住了。
王胖子瞪大眼睛：“默哥，你沒事吧？那可是蘇氏集團的命脈！”
“正因為是命脈，他才一定會去。”陳默說，“我們在那裡等他。”
龍一皺眉：“太冒險了。萬一數據被破壞...”
“數據可以備份，抓住鬼王的機會隻有一次。”陳默看向蘇婉清，“你願意賭這一次嗎？”
蘇婉清咬著嘴唇，最終點頭：“我相信你。”
“好。”陳默開始部署，“龍一，你帶人在外圍布控，但不要靠太近。胖子、大壯、小虎，你們跟我進數據中心。”
“我呢？”蘇婉清問。
“你留在指揮中心。”陳默說，“我們需要有人統籌全局。”
蘇婉清想反對，但看到陳默的眼神，隻好點頭：“好吧。”